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好在梁佑珩帮苏倩解了围。
“你说什么呢?倩倩只爱我,她又不在意我的钱。”
我好笑地看向苏倩。
是吗?
我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但我没有说话,收拾完最后一件物品就离开了。
事实证明我想得没错。
梁佑珩找上我家门,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我的时候,一切都应验了。
他坐在我对面,神色不明。
“我和倩倩错过十多年,现在我不能再没有她了。”
“卫姌,你就再帮我最后一次吧。”
这一次,我没有拿乔。
也没有顺从地签下字。
“若是我不答应呢?”
梁佑珩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
他猛地站起身。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当年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和苏倩分离这么多年,你才是这世上最大的祸害。”
他终于说出口了。
虽然当年他说的不比这轻,甚至更恶毒。
可回来后,他从没说过一句这样的话。
但他不知道我其实是在等。
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他万劫不复的机会。
我拿起一旁的钢笔。
“我可以签,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医院里,梁佑珩时隔十八年,又一次见到儿子。
可他却没想到儿子躺在ICU里无法动弹。
梁佑珩不自觉想起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那时候我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求他别走。
我的哭嚎声夹杂着婴儿的哭闹,让梁佑珩永生无法忘怀。
他看向一旁驻足凝视的我,第一次应了我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
鱼儿上钩了。
手术安排得很快。
三天后,我守在ICU的玻璃门外。
儿子的呼吸终于平静。
那我终于从噩梦中醒来,而困扰我多年的噩梦此刻也终于散去。
我在那儿站了许久。
经过梁佑珩的病床时,我将那份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书轻轻放下。
一个月后,我带着儿子出院时。
苏倩扬着她手中的离婚证朝我炫耀。
“卫姌,你不会以为这就完了吧,还有的苦头等你吃呢。”
我想她没说错。
确实有苦头在后面等着。
但要全盘接收的人可不是我。
卫旭出院后,我全程守候。
他醒来看见我时,早已哭得泪流满面。
“妈,我还活着。”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大哭出声。
过去十八年,我曾无数次埋怨上天为什么要让我受那么多苦。
也曾乞求上天将所有苦难全赐予我,别害我的孩子。
或许我的祈祷应验了。
还好。
幸好。
我抱着卫旭痛哭的时候,梁佑珩给我打来电话。
他说想见儿子一面。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不是因为我被梁佑珩打动。
而是因为我还剩最后一仗要打。
一切都该结束了。
成人礼那天,卫旭格外粘我。
我让他放心。
毕竟筹划这么多年,理应有个好的结局。
所以在大厅看见苏倩一身华服挽着梁佑珩出现时,我毫不意外。
更在听见梁佑珩当众宣布卫旭不是我的孩子时,淡定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