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门,我被人拐进一辆迈巴赫。
正当我惊魂未定时,身旁的顾怀京满脸怒气,似乎受到了天大的折辱:
“乔绵绵,你什么意思?就为了些小事你就要和我离婚?”
我害怕极了,联想到昨晚的视频,不知道满眼阴鸷的他会对我做什么。
见我瑟瑟发抖,他立马换上一副温柔的好丈夫模样:
“我知道你现在情绪激动,我愿意等你冷静,而不是用离婚来威胁我。”
“听话,把协议收回去,跟我回家。晚晚说了,她不会计较你之前的失态,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旁的林晚晚。
她亲昵地将穿着丝袜的小腿搭在顾怀京大腿上:
“就是啊嫂子,我心大,才不像你们娘们唧唧的,你就和我儿子道个歉吧。”
我趁着二人调笑,抓住机会冲出了车,临走前冷声回怼:
“既然你们内裤都能穿同一条,请你和你儿子内部消化吧,离婚协议已经转交了,我给你挪窝。”
我闪身躲进一条小巷,逼仄的巷口阻隔了他们的追捕。
随后,我的手机疯狂地响起来
无数条陌生人的短信涌入信箱,满屏的污言秽语,一看就是出自林晚晚。
我看都没看,直接反手拉黑。
随后,是顾怀京发来的消息:
“离婚?你长本事了,忘记谁死缠烂打和条狗一样舔了我18年?”
我的心像是被利剑击穿。
是,我曾经确实是顾怀京一条随叫随到的狗。
从情窦初开到嫁为人妻,我几乎将整个生命都系在了顾怀京身上。
青春期的那点微弱的爱意,让我像个虔诚的乞丐任劳任怨,只乞求着他偶尔施舍的一点温情。
我曾经是很爱他,爱到可以容忍林晚晚无数次的挑衅和羞辱。
可如今这场乌龙,却让我看清了顾怀京冷血无情的真面目。
我不能再一错再错了,葬礼过后,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送葬仪式如期举行,我通知了一切能联系上的亲眷。
公婆生前对我不错,这也算再为他们最后尽一次孝。
这样的场合,顾怀京不在实属不合适,可无论我给顾怀京打去多少次电话,那头却只留下忙音。
在第109次拒绝通话后,我妥协了。
公婆,我已经尽力了,是你们的儿子拒绝送你们最后一程。
随着一阵铿锵的唢呐,我披麻戴孝的怀抱着公婆的遗照
顾家的血脉稀疏,来吊唁的大部分亲友都是我的亲戚。
送葬的队伍缓慢前行,就在离墓园还有一公里的单行道上,一阵突兀喧闹的汽车引擎声瞬间压过了哀乐。
那辆逆行的头车贴着大红喜字,见到我们却丝毫没有减速,反而是直直地朝着送葬的队伍冲过来!
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现场瞬间充满了惊叫。
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从副驾驶摇摇晃晃地下车,发现是白事后立马破口大骂
那人我认识,正是顾怀京的那群狐朋狗友之一。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在老子兄弟大喜的日子找晦气,还不让路?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全部撞死!”
我不卑不亢,走到他面前。
“自古以来只有红事让白事的道理,你凭什么让我们滚?”
醉汉看清我的脸,瞬间上头:
“我当是谁呢?乔绵绵,你他妈故意的吧?知道老顾和晚晚结婚,专门挑今天出殡来触霉头?”
说完,他一把掀翻了我怀中的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