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要带林安安进书房。
“林付川!”
我胸口不断起伏,分不清是痛的还是气的。
“你老婆差点死在绑匪手上!你却只顾着陪你妹妹玩?”
他只要往地上一看,就能发现到处都是我的血迹。
林付川眼中心疼一闪而过,刚要说些什么,林安安不耐烦地看向我。
“娇滴滴的女人就是矫情!动不动就要死要活,我来了大姨妈还能跑三公里呢,这不是还没死吗?”
林付川也沉了脸。
“悦悦,你这种装病装疼的小手段用了很多回了,从前我都忍着,但安安好不容易回来,你能不能别闹了?”
针扎般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
十年前,林付川是刚毕业的穷学生,他人穷志却不穷,不肯赘到我家。
我从家里搬出来,跟着他吃糠咽菜,陪着他白手起家。
那些日子拖垮了我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养回来,却也是小病小痛不断,最重要的是,我无法生育了。
妈妈心疼我,又知道我这个人死犟,偷偷投资了林付川的公司,借着这股东风,林付川一跃而成京市新贵。
登上富豪榜那天,林付川发誓,会一辈子宠我护我的人,怎么才区区十年,就变了呢?
林付川没再理我,书房的门啪嗒一声关紧,最后只能听到林安安的笑声。
我看着遍地狼藉的客厅,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我翻到手机通讯录的第一页,按下了拨通。
“妈,我想好了,我要离婚,你把投资撤回来吧。”
挂断电话后,我一个人去医院处理伤口,一个人报了警,从警察局出来后,夜晚的寒风冰冷刺骨,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个女警追出来给我披了件薄外套。
“你老公也是心大,这都敢让你一个人出来。”
我笑了笑,眼泪却从眼角流出。
“没事,反正马上就要离婚了。”
其实他的心一向细,刚认识就记得我的忌口和偏好,一同出门也会让我走在内测,只是如今不在意了而已。
也好,离了婚,妈妈撤了资,林付川与我,就再无关联。
回到家时,书房的门刚好打开,林安安穿着我的睡衣,娇嗔拍了林付川一下。
“这娘们唧唧的睡衣穿得我全身刺挠,怎么没提前备好我的睡衣,有了媳妇忘了妹!”
林付川笑着哄她。
“小祖宗!媳妇可以再换,妹妹只有一个,当初是谁非要跑去国外,一去就是十年…”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原来,我才是那个外人。
“哎呦,嫂子回来了,怎么空着手啊?不会嫁给我哥十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要我哥照顾吧?”
林付川这才看见我,他眼睛极快地眨了一下,就要过来牵我。
我后退避开,林付川的手僵在半空,脸也沉下来。
“张悦,你闹够了没有!”
我却只觉得好笑。
“我怎么闹了?是命要没了要丈夫求救是错?还是我一个人医院回来没给你和你的好妹妹做饭是错?”
林安安皱紧了眉,气得直跺脚。
“我可听不懂你那些小女人的弯弯绕绕,随便擦破点皮都要来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