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要抽我的血养苏软软。
“姜乐,道士一眼就看出你是判官转世,证明他的确是有本事的。”
“他说了,你对苏软软有嫉妒之心,气运相冲。”
“只要你取血给软软入药,99天,苏软软就好起来了。”
我不明白,我是周寒年的妻子。
为什么要容忍苏软软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血亲遗孤,就不能有其他照顾的方法吗?
为此,我和周寒年大吵了一架。
“软软就和我亲妹妹一样,你作为我的妻子,她当然也是你的妹妹。”
“只要你愿意出血,让软软身体好起来。”
“我保证以后,你和软软起冲突,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只为了这句承诺。
我生生剜血99天,给苏软软养身体。
可是,周寒年的承诺还口口声声响在我的耳边,现在就不顾我的夜盲症逼我让出护目镜?
我满心委屈地扯住他的袖子。
“周寒年,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和苏软软有什么冲突,会站在我这边!”
周寒年先是一愣,而后又上下打量我,随后又露出不耐烦的模样。
“姜乐,你不要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今天这个护目镜,你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苏软软泫然欲泣地拉扯住周寒年的另一只袖子。
满脸受尽委屈的样子。
“寒年哥哥,没事的。”
“我只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还是嫂子的想法比较重要。”
闻言周寒年周寒年猛然甩开我的手,神色带着不容置疑。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我被扯得摔倒在地上,他手中的滑雪棍敲在我的小腿,剧痛让我痛呼出声。
男人却俯身强行取走了我的护目镜。
“不要再演了。”
“之前取了99天的血,你也没出什么事情。”
“现在又来装什么可怜。”
炫目的白光掠夺了我的视线,摔倒时崴到的脚踝高高肿起,我狼狈地在地上摸索。
“周寒年,我真的看不见了,求你让我走吧!”
而周寒年不顾我的请求,只带着苏软软离开了。
寒意涌上心头,我怎么也不肯相信,我的丈夫就这样把我丢在了雪山上。
我摸索要站起身,却顺着雪道滚了下去。
失控的身体在雪道上被撞击地满是青紫。
运气再差些,如果被暴雪掩埋,到死也不会有人发现我。
好在我滚进了一个巨大的雪坑。
我在雪坑中瑟瑟发抖了三天,而此刻,周寒年或许正陪着苏软软玩的开心。
天气冷到我丧失意识,却远远不及我心底的寒意。
就当我以为自己就要命绝于雪山之上的时候,维护赛道的工作人员发现了我。
我醒来时在医院。
监护心脏的及机器发出“滴滴”的响声。
手臂上的朱砂痣一如既往像血一样红,我心里难过。
“做到这种程度,依然不算报恩成功吗?”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不该让你来报恩的。”
我睁开眼,是阎罗,看着熟悉的人,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真奇怪,我以为我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