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什么肋骨笔,冲着周寒年求证。
“当年是你说你喜欢我,我才嫁给你的!”
周寒年的眼神晦暗不明,他不理会我的问题,只甩开我的手。
“你要是判官,就证明给我看。”
“如果连几根肋骨都给不起,还说什么能庇佑福泽?不如去死!”
周寒年这次是下定了决心。
他的决定,我一向是顺从的,可这次我不愿意听。
“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
周寒年眼神一紧。
他猛然转过身,视线盯着我平坦的小腹,神情中满是熟悉的期待。
我鼻子一酸。
“我在雪道旁的雪坑冻了3天3夜。被工作人员救下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他已经三个月了。”
“如果是这样,你还要为了苏软软伤害我跟孩子吗?”
周寒年也想起来那个还没出生就去世了的孩子。
那时候是苏软软刚刚住进周家。
面对这个从小长大的邻家妹妹,又是最亲近的伯父伯母托孤。
周寒年只把一切委托给我。
苏软软始终对我抱有敌意。
“如果不是你,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寒年哥哥。”
小孩子的青春懵懂,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楼梯上的玻璃珠,葬送了我第一个孩子。
监控摄像头上,清清楚楚地拍下了苏软软散落玻璃的画面。
原本怒不可遏的周寒年在苏软软的泪水和道歉里,选择了原谅。
“姜乐,没有下一次了。”
察觉到周寒年的迟疑,苏软软轻轻开口。
“姜乐姐姐运气真好。”
“在雪山上待了那么久,三个月大的孩子还健健康康的。”
“不像我,只是吹了风,就发了三天高热。”
我怕了苏软软的茶里茶气,着急地拉住周寒年。
“周寒年,我只求孩子好好的。”
“只要你今天放过我,我愿意跟你离婚。”
刚刚还在犹豫之中的的周寒年神色骤然阴沉下来,他脸色铁青。
“离婚?”
“你费尽心思进了我周家的门,现在说离婚就离婚?”
他冷笑一声。
“我刚刚还真的差点被你骗过去了。你就算怀了孕,又是抽血,又是被困雪山,这孩子也该保不住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拿孩子来扯谎,逼我妥协!”
他冷漠地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叫人,现在就给周夫人做……”
“抽骨手术!”
咬牙切齿的四个字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挣扎。
可依旧敌不过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很快被人捆住了手脚,被绑上了手术台。
手脚被捆在手术台死角,我就死命扯着束缚带,哪怕被勒出血痕和青紫都不肯放弃。
控制不住的医生想尽快给我打麻醉,却被保镖阻拦。
“苏小姐说,担心麻醉影响肋骨效果。”
“不能用。”
医生不忍,他低声质问。
“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生取肋骨不打麻药,要是出了人命,你们到底能不能担待得起!”
周寒年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医生。
“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