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疯的那年,为了报复沈衿。
我捅了他在外养的女人十八刀。
整个港城都说沈衿知错悔改,对我荣宠更甚当年。
直到婚后第三年,我收到他跟那个女人的亲密视频。
「宝贝,这些刀痕都是你爱我的见证,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辜负你。」
女人整理着手边行李,笑盈盈跟我示威。
「许恪欢,这三年沈衿把你的爪牙一点点拔掉,宠成只会撒娇的小猫。」
「就是为了迎我回去。」
可她不知道,疯过一次的人,只会更疯。
正好,没了沈衿这条缰绳,我不留余地。
……
电话挂断,我看着视频中交缠的二人。
指尖近乎嵌进真皮沙发里。
这三年,沈衿把林瓷养的挺好的。
从胸前蔓延到背后的十八刀都被修复痕迹填补。
最大的那一片疤痕,被覆盖上了朵鲜艳的蝴蝶刺身。
缀在薄薄的肩胛骨上,美的动魄惊心。
「唔该BB,这三年我真该好挂住你。」
沈衿吻她,手指贴在下腹部随时随地都怕她喊疼。
想起来,我已经不记得上次沈衿跟我同床是在什么时候了。
他总是在深夜接到电话,躲进书房后怕吵醒我就不再回来。
出发前我帮他收拾好的行李就大剌剌的放在床边。
那里头还放着我跟沈衿的结婚照。
他去哪里都要带着,旁人都说他爱我如命。
却原来……只是为了让我见证他跟另一个女人的爱欲吗?
恨意刺骨,可我仍逼着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咬着牙看完那段视频。
春意散尽时,林瓷凑近镜头,得意的笑。
「怎么样,许恪欢。」
「当年你捅了我十八刀,这一刀还你的,够不够狠?」
她不过在沈衿眼前消失了几瞬。
男人就提心吊胆的喊她的名字,攥紧了拳头。
视频「啪」一声掐灭。
他看到了摄像头,眸子里都是心悸和汹涌的怒意。
那个眼神,如刀扎进我心里。
一如三年前。
我被港城高级法院宣判无罪的时候。
人人都说我许恪欢是个疯子。
凡事只求快意。
三年前,是我最信任沈衿的时候。
可上流圈子,哪有不透风的墙。
传出沈衿为林瓷穿高跟鞋的第二天。
女人就兴高采烈的找上了门。
「你老了,但我还年轻。」
「许恪欢,除了满手沾的血,你拿什么跟我比?」
她招摇入市,拿起我衣柜里的高定裙子的后一秒。
尖刀精准的扎进她的肩胛骨。
我拽着她的头发,「你也知道,血沾多了,再多沾点也无妨。」
我捅了林瓷十八刀,刀刀不致命。
她倒在血泊里嚷嚷着我要我给她偿命。
可许家在港城手眼通天。
到最后,落在我身上的也只有「正当防卫。」
沈衿在原告席看着我昂首挺胸的走出去时,就是这副表情。
双眼血红,紧攥着指骨在我面前跪下。
「……对不起。」
他是我父亲的养子。
从十岁开始就跟着我的这个疯子,充当缰绳。
无数次,丢掉我手中的刀,抢走我包里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