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瞳孔骤缩,她正要上前查看,许怀舟已经昏死了过去。
她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喊太医,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殿下!陆公子醒了!”陆景和的贴身侍从慌慌张张赶过来,声音里带着急促,“他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林晚棠终于不再犹豫,急急忙忙地往外走:“立刻去景和那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没再看许怀舟一眼。
等许怀舟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他看着草草包扎的伤口,心凉了半截。
就像他和林晚棠的感情,注定潦草收场。
他已经下定决心,独自一人返回现代。
至于林晚棠......就让她留在这里,继续做她的美梦吧。
林晚棠强撑着坐起身,想要派人去打听打听宝盒的下落。
门却突然被推开,冷白的月光照进来,仿佛一地碎银。
他抬眼望去,只见林晚棠扶着陆景和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陆景和看着他,满脸内疚:“怀舟......你好点了吗?抱歉,我不知道棠棠会这样做!”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该爱上棠棠......更不该抢你的驸马之位!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消气,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陆景和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许怀舟看着这个曾经的兄弟,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他再也控制不住,竟真的一拳揍了过去。
“砰——!”这一拳打得又重又急,陆景和被揍翻地上。
“阿和!”林晚棠急忙上前将他扶起,目光中都是怜惜。
许怀舟的心狠狠一疼,曾几何时,她看他的目光也是这样满眼深情。
她总是牵着他的手,温柔承诺:“往后余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可现在,她却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男人。
“许怀舟!你还真是不知悔改!是不是刚刚的教训还不够?”
许怀舟自嘲一笑,看向林晚棠的眼神冰冷又绝望:“他要我一碗血,我还他一拳,又有什么错?”
林晚棠脸色一沉,莫名想起许怀舟昏迷时......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
陆景和却再次哽咽起来:“棠棠,你不要管我,就让怀舟打死我吧!是我不对,我不该肖想驸马之位......”
林晚棠满眼心疼地搂住他,看向许怀舟的目光像淬了冰:“不论如何,景和是未来驸马爷,你以下犯上,必须受到惩罚。”
不等他回答,她淡淡的吩咐侍卫:“来人,将许怀舟拖出去,仗责一百,以儆效尤!”
侍卫立即上前,将他拖至院中。
夜凉如水,许怀舟看着林晚棠冰冷的侧脸,忽然想起那年他卧病在床,她不眠不休地照顾他,生怕他出一点意外。
可现在,她却对他的伤口视而不见,甚至为了为了别的男人责罚他。
“砰——!”
第一棍落下的时候,许怀舟死死咬住牙关,每打一下都像要把他的尊严彻底碾碎,仿佛要让他彻底清醒。
背上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打到第六十六下时,他的背已经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就在他快要晕过去时,一双绣花鞋出现在他的视线。
他艰难抬头,只见林晚棠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眉头紧皱。
“只要你向景和道歉,我可以饶恕你。”
许怀舟扯了扯嘴角,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却忍着剧痛一字一句道:“我,没,错。”
“你——!”林晚棠气急,眼神冰冷无比。
她一甩手坐上主位,“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许怀舟心脏抽疼,却倔强得不肯低头。
直到一百棍终于打完,许怀舟已经摇摇欲坠。
“还是不肯认错吗?”林晚棠沉声问道。
许怀舟依然沉默。
突然,林晚棠一挥手,侍卫立刻将许怀舟的贴身侍从押了上来。
“既然你们的主子不肯认错,那你们就一起受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