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新伤旧伤的鲜血染红了顾云起白色的衬衫,好似开得最艳丽的红色玫瑰,我笑了。
果然,我还是更偏爱玫瑰。
“阿鸢,消气了吗?可以告诉我可可在哪吗?”
顾云起闷哼一声,额前已渗出了一滴一滴的汗。
我将手里的剪刀在顾云起心口旋转一圈。
“顾云起,如果我说,不呢?”
“余知鸢,你……”
“顾总,可可小姐找到了!”
顾云起的话还没说完,手下已疾步走了进来。
听见沈清可找到的那一瞬间,顾云起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闪出了光。
他握着我的手用力将剪刀拔出扔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我心碎的声音。
“余知鸢。”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云起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却冷到了极致。
“这件事我会查到底,我希望,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沈清可被救出来了,一只手缠着绷带,泪眼蒙眬的靠在顾云起怀里。
顾云起坐在我对面,半张脸阴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阿鸢,为什么?”
顾云起开口,声音低沉。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大理石的桌面,这是他隐忍怒意的习惯。
看着被他手下围得水泄不通的别墅,我轻笑着掐掉手里的烟。
“顾云起,所以你认为,这是我做的?”
“不是你,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人。”
“阿鸢,她只是个小姑娘,犯错的是我,与她无关,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顾云起将沈清可搂得更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枚钻戒显得格外刺眼。
只是他的话,让我不由得心口一窒。
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个雨夜,被仇家围攻的我已身中数刀,意识弥留之际,是顾云起将我护在身后。
“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人算什么事?有本事冲我来!”
那一次,他救了我,那一夜,我把自己给了他。
可是如今,同样的话,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对我说出了口。
我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我举着刀将沈清可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在了桌子上。
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手起刀落,泛着寒光的刀刺穿了沈清可的手背。
“啊……”
沈清可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顾云起,我余知鸢不是什么敢做不敢认的人,既然你说是我做的,那我就做给你看。”
“至于你的狗……”
我挑眉看着沈清可缠着绷带的手。
“狗腿是怎么舍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将刀用力拔出,喷涌而出的血溅了我一身。
“真脏。”
我嫌弃的将刀扔掉,转身准备去换衣服,可下一秒却被顾云起的手下控制住。
“阿鸢,这是第二次了!”
顾云起起身,将地上的刀捡起来走向我。
“第二次,又如何?”
我抬眼望向他,用力挣脱开了他手下的人,揉了揉被抓得有些生疼的手腕。
“怎么,顾云起,你要报仇?”
我将手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