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
顾远州推开她的手,“林念,注意分寸!”
他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晚晚我们回家,我一定给你个解释好吗?”
可刚转身就听到医生的惊呼,
“林小姐贫血晕倒了!”
顾远州没有丝毫犹豫,将我再次推到医生面前。
冰凉的针头刺进我的皮肤,伴随着顾远州内疚的声音,
“晚晚,当年的事情跟林念无关,她是无辜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绝望地闭上双眼。
医生正要拨掉针头,林念突然睁开眼戏虐地看向我,
“不够,继续抽。”
医生面露犹豫,“输血量已经够了,这位小姐唇部发白是缺血的症状,再抽怕会有生命危险。”
顾远州满脸紧张地吩咐医生立马拔针。
林念支着胳膊看向男人,语气没有半点柔弱。
“我好难受,感觉头好晕呢...”
顾远州神色纠结,视线在我和林念之间跳转。
在他开口之前,我浑身剧烈颤抖着看向他,
“你这么做,对得起死去的阮家长辈们吗?”
这是我第一次拿救命之恩裹挟他。
顾远州眼底泛起愧疚,他的手就要拔掉针头时。
旁边的林念玩弄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轻笑,
语气充满着命令,
“我偏要抽她的血,你抽不抽?”
顾远州触碰针头的手顿住,他咬牙按下去看向医生,
“继续抽,她刚刚捐完肾你注意分寸。”
我们阮家十口人对他救命的恩情,
还不如仇人之女轻飘飘的一句话,实在是可笑至极。
“啪!”我抬手扇在顾远州脸上,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他。
“顾远州你让我觉得恶心。”
可我刚跑出病房,便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手臂上满是抽血的针孔,林念高傲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她抚摸着我身上每道伤口,
“疼吗?这三十次意外,都是我的主意,你的命对于我来说,只是玩具。”
“看到你为顾远州哭的撕心裂肺,为他捐肝捐肾,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从裤兜里掏出匕首,“蹭”地划伤她脸颊,
匕首抵在她脖颈上,声音冰冷,“可你的命对我来说,连玩具都不如。”
林念丝毫不惧,咬牙愤怒出声,
“你敢伤害我,顾远洲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扒了你皮。”
一模一样的话语,曾经从我的口中说出。
顾远州给我的底气,也给了其他女人。
我将林念带到废弃工厂,
十分钟后门口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我拿出手枪抵在林念的太阳穴,漠然地看向跑来的男人。
“晚晚你别冲动!林念她是无辜的,你要复仇也应该找林氏董事长!”
“无辜?”
我将查到的资料扔在他面前,“林念根本配不上无辜两个字。”
顾远州并没有看,声音沾染上冷意,
“林念当时根本就不在国内,她不可能会参与,就算你着急报仇,也不应该滥杀无辜。”
我嘴角泛起苦笑。
原来无论我查到什么,顾远州都会无条件相信林念。
我拿出湿巾用力擦在林念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