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柔即将坠入深渊时,她忽然发现,那种要命的眩晕和无力感消失了。
看来是宋妙媛给她下的药,药效意外提早结束了。
王总的贼手正要解沈初柔的衣服,她摸到旁边桌子上的酒瓶,往他头上砸去。
王总的脑袋立即见了血。
他惊讶又愤怒地看着沈初柔。
沈初柔冷冷说道:
“给我滚开!”
王总一个激灵,不顾满头的血,跌跌撞撞往外跑。
这时,沈初柔看到包厢外的宋妙媛。
她冲过去,一手死死揪住宋妙媛的头发,一手接连猛扇宋妙媛巴掌。
宋妙媛诡异一笑,甚至主动撕衣服。
沈初柔知道宋妙媛又在算计,但她此刻只想宣泄恨意。
几秒后,霍筠舟出现。
他最先看到衣裙凌乱的宋妙媛,冷冰冰质问沈初柔:
“沈初柔,你又对妙媛干了什么?她衣服怎么被撕烂了?”
沈初柔神色一滞。
难道他没注意到她的头发乱了,衣服扣子也没扣好吗?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她强迫自己忽视那一瞬的心痛,纠正道:
“是宋妙媛,她给我下东西,把我送到那个姓王的身下......”
霍筠舟完全不相信她。
“胡说八道!妙媛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沈初柔,你撒谎不打草稿吗?”
他又转过去关心宋妙媛:
“妙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放心,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宋妙媛已经是泪流满面。
“霍筠舟,我只是让你把沈初柔叫过来,让她帮我谈项目而已。”
“你怎么能让她给我下毒,让我被那个姓王的欺辱呢?”
“我宁愿死在你手里,也不想让别的男人欺负。”
说着,宋妙媛拿起水果刀塞到霍筠舟手里。
“你直接杀了我吧,请你和沈初柔不要再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你胡说,根本不是这样......”
沈初柔看到霍筠舟夺走水果刀,发狠地将宋妙媛搂在怀里时,突然没了争辩的念头。
显然,霍筠舟疼惜宋妙媛到极点,甚至没了底线。
“妙媛,我没那么做,我怎么会侮辱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
沈初柔听着他的话,突然觉得恶心。
她转身想走,却被霍筠舟一把拽住头发。
“沈初柔,就算你是我老婆,我不许你这么欺负妙媛。”
“你给我过来!”
霍筠舟拖拽着她往温泉池走去。
“霍筠舟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沈初柔浑身发冷。
她怎么也没想到,霍筠舟不仅不信任她,还要对她动手。
她拼命挣扎,霍筠舟却不放手,扯得她头皮都痛了。
“初柔,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欺人太甚,胆敢对我的妙媛下手......这是你应得的。”
他故作深情地说完,就果断地将她推进温泉池。
温泉水似乎催发了残留她体内的药效,她开始觉得昏昏沉沉的。
她艰难地想要站稳,霍筠舟却按在她头上,用力把她往池水里按去。
“坚持三分钟,我就把你放出来。”
沈初柔整个人都沉在池水里,听到霍筠舟的话,更是绝望。
宋妙媛一直在旁边看戏,这会慢悠悠地说:
“筠舟,要不算了吧。我原谅初柔了,你快把她救上来,她毕竟是你老婆。”
霍筠舟却说:
“妙媛,你还是太善良了。这次我要是轻易放过她,下次她会更加肆无忌惮。”
说着,他竟然更用力地按着沈初柔。
沈初柔被迫喝了好几口水,呛得咳嗽,身体又难受得要命。
她几次试图挣扎,但霍筠舟根本不给她机会。
最后一次挣扎失败,她恍惚地看着霍筠舟宛若铁钳的手臂,对他最后一丝感情彻底消失。
她昏死了过去。
再睁眼,沈初柔已经躺在医院。
霍筠舟正守着她。
看到她醒来,他愧疚地说:
“初柔,刚才是我下手太重了,竟然让你在水池里晕过去。”
“以后只要你对妙媛像对我妈一样尊重,别再欺负她,我一定不会再那样对你。”
沈初柔嘲讽:
“霍筠舟,既然你这么喜欢宋妙媛,不管她说什么你都相信,你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为什么还要娶我!”
霍筠舟表情微变,难得耐心解释:
“初柔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妙媛在我眼里,只是我的家人,你才是我想要厮守一生的女人。”
这时,他的手机振动。
看到来电人是宋妙媛,他秒接。
沈初柔清楚地听到宋妙媛刻意的撒娇声:“筠舟,我肚子好疼啊,你在哪里?”
“我这就去找你。”
霍筠舟不再看沈初柔,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初柔心情平静到极点。
半小时后,沈初柔躺在了手术台上。
即将为她做流产手术的医生问:
“沈女士,你确定要做这个手术吗?根据你的身体情况,若是打掉这个孩子,以后你将很难怀上。”
她深深爱过霍筠舟。
曾经,她以为他也爱她,她珍藏关于记录他们恋爱的一切。
可事实是,霍筠舟为了真正爱的宋妙媛,对她不择手段、刻薄狠辣。
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她坚定地回答:
“我确定,请开始吧。”
手术结束,沈初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办理手续出院。
医院外,她正要把流产手术单撕碎扔掉。
“初柔,你手上拿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