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谢雪柔脸上无辜恶劣的笑刺激到了,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陆砚闻声赶来时,就看到谢雪柔捂着脸,掉着泪。
“师父,清禾姐打得我好疼啊。”
陆砚一脸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皱眉不满道,
“清禾,雪柔只是个学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打她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
我蛮不讲理?
我指着玻璃柜,怒目圆睁,
“她弄死了我养了五年的宠物,你知道它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只是扇她一巴掌已经很仁慈了。”
“陆砚,我倒想问问你,谁让你把她带进我家的?”
谢雪柔是陆砚带的研究生,她叫陆砚师父,却从不叫我师母。
她有事没事就给陆砚发消息打视频,故意穿着暴露夹着嗓子,说些暗示性的话。
她那点小心思,我看得透透的。
我提醒过陆砚,给她换个导师。
可陆砚却笑着打趣我太敏感了,说谢雪柔只是他的学生,让我不要什么人的醋都吃。
我自认为了解陆砚,他爸妈在他五岁那年就离婚了,所以他对感情格外忠贞,我信他。
可信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为了谢雪柔让我妈到死都没见到他,还害死了我养了五年的宠物蛇。
陆砚趴在玻璃柜上,表情凝重。
这些蛇都是我托人从各国运来的,品种非常珍贵,他也知道我有多宝贝它们,养的有多小心。
可现在,谢雪柔轻飘飘的一管针下去,我的所有心血付出全都白费了。
谢雪柔抹着泪,肩膀一耸一耸的,
“师父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清禾姐养的,我以为是你拿来做实验的。”
“我只是想在发布会前确保特效药真的研发成功了,我以为它们和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雪柔。”
她声音越来越小,咬着唇,红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我一点都心疼不起来,反而心中怒火更甚。
“呵,不是故意的?但凡是个人,都知道在别人家要有礼貌守规矩,主人家的东西不能乱碰,不该进的地方不能乱进。”
“谢雪柔,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别告诉我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她一脸无助的揪着衬衫下摆,下面风光快要遮不住,求助的看向陆砚。
“师父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
“好了。”陆砚拍了拍我的肩,带着息事宁人的味道,“清禾,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雪柔怎么办?她也不是故意的。”
“几条宠物蛇而已,死了我再给你买新的不就好了?”
“你是个总裁,管几千号人,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我怔了怔,纵然已经对陆砚彻底失望,可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厌烦,我心里还是难受了一下。
青梅竹马,七年夫妻,我竟还比不过他的一个学生。
真是可笑。
我抹了把脸上的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
“陆砚,我们离婚吧。”
陆砚怔了怔,不可置信地把离婚协议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