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立刻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那个孩子。
谢砚之神情一滞,下意识去看她的反应。
“你别多想,我是看依然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就认下了乐乐做干儿子。”
林知夏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正要离开。
乐乐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指不放。
“阿姨的戒指真漂亮,戴在我的玩具上面一定很好看。”
说着他就要抢。
林知夏猛地后退几步,牢牢护住戒指。
“这是我妈唯一的遗物,谁都不能碰!”
谢砚之脸上闪过迟疑,拉过乐乐低声哄道。
“这是阿姨的东西,爸爸再给你——”
可不等他说完,乐乐就爆发一阵凄厉的哭声 。
宋依然眼圈通红,几滴泪珠顺着脸颊砸在谢砚之手上。
“乐乐他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不像姐姐她从小就被富养长大。说来都怪我们母子命贱,生来就是过苦日子的命。”
谢砚之心头一紧,冷脸看向林知夏。
“你怎么能这么小气?依然和乐乐吃了这么苦,你不体谅她们也就算了,居然连一个戒指都要和他们争!”
“立刻把戒指摘下来,送给乐乐。”
林知夏摇着头后退。
谢砚之脸色一沉,粗暴的拽过她的手肘扯下戒指。
钻石的边缘直接划破皮肉,林知夏面色瞬间惨白。
往日,林知夏只擦破了皮谢砚之都恨不得叫来全院医生会诊,唯恐她受伤。
而现在,血迹快淹没了半个手掌,谢砚之都不为所动。
她心口像被火锥狠狠炙烤,强压下苦涩她正要转身。
谢砚之却突然挡在她面前。
看着他犹豫的神色,林知夏心底泛起了一丝微弱的涟漪。
她以为他看到了自己的伤。
她以为他会像过去一样贴心的擦去眼泪。
可下一秒,一句话就碾碎了她最后的幻想
“客房还没有收拾好,你就先搬去保姆房凑活几天,主卧......就先让给依然吧。”
林知夏呼吸一窒,心脏泛起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过去,谢砚之知道她有严重洁癖,便每日腾出两个小时亲自打扫。
但凡有人敢擅自踏进房间一步,谢砚之都会怒斥。
“除了夏夏之外,其余人靠近房间一步就自领十鞭!”
可现在,为了别的女人他竟要撵走自己。
林知夏攥紧的拳紧了又松,最后归于平静。
“随你。”
谢砚之似乎没料到她会同意的如此痛快,心口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这次确实是委屈你了,等过段日子市中心那段房子装好,我就立刻带你搬过去。”
林知夏惨然一笑,却没有应声。
出门后她咽下第二颗药丸,接着直奔签证中心。
工作人员告诉她再等十天签证就能办好。
到那时她便会抽身离开。
不管是房子还是谢砚之,她都不要了!
可刚回家推开门。
突然——
几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狗朝她袭来!
林知夏脑中嗡的一声。
狼狗很快就将她围住。
尖锐的獠牙狠狠刺进皮肤,撕咬着她的血肉。
“啊!”
林知夏疼得浑身颤抖。
“贱女人!”
她抬起头只见乐乐正拿着石头向她掷来。
“让你抢我爸爸,让你赖着不走!看我不打死你!”
“大黄,给我咬死她!”
站在一旁的宋依然语气如毒蛇般阴冷。
“可不能让她死得太容易,大黄,先咬烂她的脸!我倒要看看,没了这骚模样还怎么勾着砚之不放!”
那狼狗得了指令,攻击的劲头更足。
眼看张大口就要咬伤林知夏的脸,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