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庭瞬间心疼不已,轻点她的脸颊。
“想吃什么?还是你最喜欢的海鲜粥吗?”
许悠悠故作为难地看着我,“我想吃沈青梨以前给你烤的小面包。”
顾不上他们的话,在听到海鲜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头皮发麻。
我对海鲜过敏。
此时整个喉咙口已经开始肿胀,窒息感如同洪水一样涌来。
我紧紧地揪住胸口,痛。
见过他爱我的样子,所以不爱了,如此明显。
在一起的第一年,我和他参加酒宴,被对家强迫吃了一口海鲜。
顾宴庭在医院守了我三天三夜。
最终他送出两个关系公司存亡的项目,联合别家,只为搞垮对家。
没想到,时隔多年,第二次竟是顾宴庭亲手将我逼入险境。
门外护士正好路过,看见我,顿时大叫。
“有人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恢复了意识。
蔓延到脖颈的红疹还未消散,顾宴庭恍若未见。
一把拉起我,“青梨,悠悠想吃你做的小面包。”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顾宴庭,你知道那是海鲜粥吗?我差点没命!”
顾宴庭轻笑一声,语气不咸不淡。
“我知道,这里是医院,有这么多医生,你能有什么事。”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是会笑。
我无声地笑了。
顾宴庭皱眉,贴近我的耳朵,语气缓和,“我知道,可是悠悠想吃小面包。”
“听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悠悠,满足她的要求。”
“等她情绪稳定了,我们还要办婚礼呢!”
我冷冷地看着顾宴庭,“稳定她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和她结婚。”
“顾宴庭,我们分手。”
顾宴庭沉吟片刻,“是个好方法,青梨,我会考虑的。”
“但现在悠悠想吃小面包。”
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顾宴庭强制将我带回家。
小面包出炉的时候,我终于支撑不住,浑身瘫软在地。
晕倒前,余光正看到两人一边拥吻,一边品尝。
迷迷糊糊中,感受到针扎般刺痛,睁开眼,我躺在床上。
家庭医生正在一旁。
顾宴庭声音焦急。
“悠悠刚刚头晕,医生说她贫血。”
“你们血型一样,青梨,你忍一下,我让医生轻点。”
我呼吸一滞,顾宴庭的手段我知道。
他并非跟我商量,我也别无选择。
“好,抽完,我可以离开吗?”
“当然。”极其敷衍的两个字。
抽完八百升静脉血,我的嘴唇已然发紫。
许悠悠轻轻一声咳嗽。
顾宴庭立马蹲下身,轻揉着许悠悠的手,“不怕,不疼。”
许悠悠眼里的得意快要溢出,声音却装得惶恐,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顾总,怎么能让青梨姐为我抽血呢?”
“我只是个小助理,身份低微,这样,不合适。”
顾宴庭轻笑着刮她的鼻子,沉思片刻。
取出一个盒子,打开,赫然是顾家的祖传玉镯。
他小心地给许悠悠带上,声音宠溺。
“现在不说自己身份低了吧。”
“你那么爱我,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