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屏住呼吸。
柳如烟冷笑，认为这下我总该服软了。
可下一秒，我就笑了出来：“开枪吧，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一个管家，让未婚妻血溅订婚宴。”
霍云霆眸子一颤，缓缓放下枪，说：“你知道的，如烟只是为了我好，才说话气你。”
“但你打她，做的确实过火了。”
“所以，道歉！”
他像个皇帝般发号施令，定性一切，和三年前相比，完全换了一个人。
既失了所有温柔，也不懂得一丁点的相互理解。
“道歉？”
“别忘了，她欠我一条命！”
我紧盯着霍云霆，“三年前，她和别人起冲突，连带着你被人堵在废工厂，是我救了你们，身中八刀！”
“还有，她把芒果汁混在奶茶里，害得我过敏休克。”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见。
他们纷纷冲柳如烟投去一个“你真忘恩负义”的眼神。
其实除了那两件大事之外，柳如烟小错不断，比如摔过我的电脑，弄丢我的研发资料，酒后泄露我的客户名单。
柳如烟见此，立刻换上一副面孔，从霍云霆手中夺走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别为难霍少爷！”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要我条命是吧？我还给你！”
原本霍云霆眸中还有几分愧色，瞧见这一幕后，急忙伸手阻拦，并皱眉看着我。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要提？你非要把如烟逼死才开心吗？”
她确实变了。
如今仅一句话就让我心凉了半截，紧咬着后槽牙。
柳如烟作秀做到底，又抓起旁边的水果刀，猛地扎在自己手心。
“李小姐。”
“算我还你了，现在可以签协议了吧？”
瞬时，鲜血狂涌。
霍云霆美眸猛地瞪大，从自己的衬衫上扯下一块，缠住柳如烟手掌，转而愤怒的冲我吼道：“你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那么喜欢咄咄逼人，那么不可理喻！”
“能不能像如烟一样多为我着想？”
目光更加盛气凌人。
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可，从头到尾，我没逼过柳如烟一句啊。
明明是他和柳如烟步步紧逼。
明明是他变了。
结果还要怪我？
难道我还不够为他考虑吗？
且不论当初为他挡刀。
就说恋爱期间，他说不喜欢苹果，从小最爱吃苹果我的我，再没买过一个。
他想要爱心午餐，爱吃什么，我做什么。
他资料忘记拿了，我冒着暴雨送过去。
还有这三年的等待。
异国恋。
他又忙，一个月都打不了几次电话。
但我心始终没变。
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难道这还不够诚心吗？
“好了好了，今天是订婚宴，别吵了。”
旁边有人打圆场。
霍云霆却不罢休，再次命令我道：“你做的越来越过分，今天必须向如烟道歉。”
“否则以后在我面前，还不得翻天了？”
看着他。
我一时无语凝噎，忽然觉得自己，觉得整段恋情越来越可笑。
“说话啊！”
“你没看见如烟流那么多血吗？道个歉那么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