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我心头的悲伤顿时化作愤怒。
“姜挽月,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决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孩子,和我的丈夫。”
姜挽月玩味地看着我满脸泪痕。
“我怎么舍得伤害景修,我爱他你看不出来吗?”
我没想到她会大大方方地承认,提起的气堵在胸口,憋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也是爱我的,你应该感觉得到吧,否则他怎么会听我的话,几个月都不愿意碰你呢?”
她盯着我的肚子。
“以为用孩子就能拴住男人的心,你果然愚蠢,更何况你这孩子……”
她话没说完,我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我已经做好姜挽月还手的准备,她却忽然换上一副潸然欲泣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只是尽我所能帮景修而已。”
“这时候你还装神弄鬼。”
积压在胸口的郁气,让我想再抬起手,手腕却被狠狠握住,用力一甩。
“盛颜,我不在时,你就是这样针对我的人的?”
我摔在地上,肚子撞到门边,额头冒汗。
霍景修跨过我,一把将梨花带雨的姜挽月搂入怀中,用指腹摩挲她饭红的脸庞,眼中都是心疼。
“你竟然敢动手,那就滚去龙舍好好反省两天。”
龙舍是我给孩子准备的儿童房改的,里面养了几十条大小不一的蛇,我浑身汗毛倒竖,肚子隐隐作痛。
“我不去。”
我满脸泪痕地哭求,霍景修还是亲自把我拖入蛇屋。
我毫无形象地想抱他的腿,被他冷冷推开。
“我曾经说过,挽月愿意来帮我,那么一切都要听她的,你动手打的是我的脸。”
可他曾经也说过,要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可他怎么忘了,我有幽闭恐惧症。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随着门被关上,四周陷入黑暗,我顿时紧张地屏住呼吸,耳边似乎传来沙沙声。
我瑟缩一团,拼命拍打门,用力太大,指甲挂断也毫无所觉。
“霍景修,放我出去,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外面没有霍景修的回应,只有女人撒娇声。
“我脸疼,我要你亲自为我冰敷。”
“好”
“敷一夜。”
呼喊的声音卡在喉咙,无尽的黑暗,放大我的听觉,耳畔是男女唇齿交缠的水渍声。
我绝望闭眼,脑海是他们痴缠的画面,眼泪顺着眼角肆虐横流。
这一刻痛苦大于对四周的恐惧。
“霍景修,你脏了,我就不要你了。”
这一夜我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被汗水浸湿。
伴随四周的“嘶嘶”声,我将嘴里的嫩肉咬的满口血腥。
天亮时,门被打开。
“盛颜,你鬼叫一夜,是想破坏我和景修的兴致吗?让你失望了,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疯狂。”
大红睡衣下,姜挽月的身上遍布暧昧的痕迹,宣示着霍景修对她的占有有多彻底。
哪怕真相已经如此赤裸,可是多年情谊,让我沙哑着声音自欺欺人。
“我不信,我要找霍景修。”
我发丝凌乱冲回我们的新房,霍景修正在穿衣服,精瘦的腰身,后背几道醒目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