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好热,我好热。”
我脸上一红,故作不好意思地连忙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原本完好无损的点心却洒落一地,
“对不起啊蒋小姐,都是我笨手笨脚,您别怪我。”
“听说您明天就要结婚了,这种小事就别咬着我不放了。”
我从前以为是我长时间不在公司的原因所以张姨才会仗着刑洚远的特殊照顾对反着干。
可后来我才得知原来她就是当年收养凌枝悦的女人。
想到那个死去的女孩,我的视线落在张姨嘴角的笑容上。
啪——的一声,我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我的老板可是……”
“这个公司有一半都是我的,别说打你了,我还可以让你全家从北城滚蛋。”
我打断张姨的话,对她脸上的仇视视而不见。
远处凌川在床上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当着她的面,我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呢喃:
“等我一下,避孕套用完了。”
“十分钟后我再回来,赶紧给我收拾干净滚蛋,顺带给凌总换身衣服。”
咖啡店内,男女呻吟的声音通过手机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朵。
距离刚刚出门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
红酒和点心中的药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长的时间,想到刚刚凌枝悦发来的消息,我心下了然。
我不再看他们,只是静静盯着大门的位置。
直到看见凌川见鬼似地从里面跑出来我才止不住笑出了声。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不等凌川给我打来电话,
刑洚远率先给我发来消息。
“明天婚礼取消。”
“助理送婚纱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我已经开除他了。”
“我买了新店的蛋糕,你尝一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刑洚远单膝跪在我的身前,一如从前在那个破旧出租屋里一般哄着我。
可他不知道,就在刚刚我收到了婚纱店发来的确认消息。
“蒋小姐,婚纱好像是被人刻意剪坏的,需要给刑先生说一声报警吗?”
“不用了。”
视频里两人翻云覆雨的模样在我的脑海中来回播放,我的胃里一阵翻涌。
晚间吃的东西吐了刑洚远一身,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急匆匆起身轻抚我的后背。
“怎么只有一小块?其他的呢?”
听到我的话刑洚远手上的动作一顿,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他们生意太火爆了,我买的时候只剩下一块了?”
我听得想笑,这分明是凌枝悦吃剩下的。
就在刚刚,她在微博上发布了一条最新动态。
“念了好久的蛋糕终于被他买到啦!本来想吃光的,可还是剩了一块,带回家喂狗吧!”
照片里凌枝悦捧着完整的蛋糕笑得格外开心。
刑洚远凑到我的眼前,嘴唇靠近的一刻我清晰看见上面残留的口红膏体。
饶是早已在心中做足了准备,可看着男人眼底不像有假的爱意时,我的心脏就像是被忍揪着一样生疼。
我深呼吸一口气推开刑洚远,当着他的面将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