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见的少了,我还以为他们已经不来往了。
酒壶摔在了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裴宪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赶过来扶我。
他如往常安抚我一样,安抚着那个姑娘。
我像是做错事了一样不知所措。
直到贺翎出现在我面前,“薛姑娘,我送你回家。”
我摇头,“阿嬷说无功不受禄,我跟你不熟。”
说不清为什么,我的心口闷闷的,叫上侍卫离开了这里。
下楼后,裴宪明追了出来,“桐桐,你怎么过来了?刚刚贺翎跟你说什么了?”
我盯着他的脸,嘴上还沾了口脂,“你今日为何不来?”
他抓住我的手,“在外公务缠身,夜里跟同僚喝个酒就回去了。”
我吸了吸鼻子,很不满意。
他以前都不喝酒的,也不会忘记跟我的约定。
“桐桐乖,夫君这就陪你回去。”
“那你给我买绿豆酥。”
“这会儿店家打烊了,明日一定给你买好不好?”
他拥着我上了马车,我跟他讲了几次关于淳哥的事,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
“裴宪明,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他把我抱入怀里,“今日喝的多了,桐桐莫要怪罪。”
我不开心。
说不上为什么。
夜里躺在床上时,裴宪明没有像往常那样同我玩游戏,只侧过身说自己很累。
没过多久就呼呼大睡。
可我明明看的清楚,在那房间里,那姑娘用嘴渡酒给他,他笑得很灿烂。
第二日他很早离开,我拉着阿嬷问:“阿嬷,什么叫可乘之机?什么叫做欺负?”
阿嬷很紧张地问我,“谁欺负夫人了?我看谁敢!”
“裴宪明。”
“姑爷?他怎么欺负你了?”
阿嬷神色紧张,差点把我的头发拽断,“阿嬷,轻一点,我讲给你听。”
我将昨夜听到的话一一还原给阿嬷听。
她攥紧了梳子,“夫人,此事莫要声张,待我去调查清楚再说。”
我点头,“我等你。”
阿嬷离开后,我让丫鬟带着淳哥玩,自己就躺在榻上看话本子。
裴宪明不回家的日子,我过得很无趣。
每日除了要应付那两房姨娘,还不得不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端着主母的架子。
以前我最爱出去玩,现在我最爱把自己关在房间。
窗外,淳哥嗷嗷大哭,吵得我脑袋疼。
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夫人,淳哥刚刚为了拿放在高处的饴糖,不慎摔倒。”
“那我的饴糖还好吗?”
丫鬟愣了一瞬,“还好,他没够着就摔了。”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能理解,我的糖既然没事,他哭了哄好就成了。
“奴婢这就带淳哥去府医那里瞧瞧,夫人您看需要让温姨娘过来吗?”
“随意。”
我不关心。
最好赶紧把人领走。
清净没多一会,温姨娘抱着淳哥跑来了我的院子,厉声质问:“我念及姐姐心善,哪里知道姐姐心肠如此歹毒,想至淳哥于死地。”
我撂下话本子,盯着她问:“他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