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三日,都不曾回来。
我被禁足不能出门,急得只能让桃红四处去寻。
这偌大的侯府,有许多桃红没办法去的地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桃红贵在我面前,“小姐,恐怕阿嬷凶多吉少。”
我不懂,阿嬷只不过是去为了我调查真相,怎么就凶多吉少了。
娘亲死后,阿嬷一手带大了我,跟我半个娘亲一样。
我找人给裴宪明带话,让他帮我找人。
可传回来的口信却是冰冷的。
【一个嬷嬷而已,找不到就换一个呗。】
暴雨夜,我冲出了院子,不顾侍卫的阻拦。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剪子抵在脖颈,侍卫不敢轻举妄动。
桃红眼眶红了,我转头冲她笑了笑。
没事的,你看我也有办法出去了,不是么。
在这侯府,除了裴宪明母亲的院子和父亲的书房,无人敢拦我。
挨个挨个找,我就不信找不到阿嬷。
路过柳姨娘院子时,我下意识进去了。
她替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夫人可是在找人?”
我抬眸看向她,点了点头,“我找阿嬷,她不见了。”
柳姨娘迟疑一瞬,咬着牙说了句:“夫人去温姨娘的院子便可知真相。”
我握了握她的手,“谢谢你,柳如惠。”
她嘴唇颤抖,几度哽咽,“没想到夫人还记得妾的名字。”
“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娘亲说过谁让你不开心,就要远离。”
柳姨娘笑中带泪,“夫人的话,妾记住了。”
披着她送的斗篷,我在温姨娘的院子看到了阿嬷的手镯。
温姨娘搂着淳哥,语气讥讽:“怎么?她伤了我的儿,还不准我打了?一个奴婢而已,老了扛不过家法,难不成夫人还要跟我计较?”
我听不懂她的拐弯抹角,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阿嬷去哪儿了?”
温姨娘捂住淳哥的耳朵,语气犀利:“死了!拖去乱葬岗扔了。”
我差点没站稳。
死了?
“你干的?”
她冷哼,“是我干的又如何?你自己没本事保护好自己的人,让我抓到把柄,死了活该!”
我举着手里的剪子朝她挥去。
她凭什么打我的阿嬷!
她凭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哭声喊声一片嘈杂,我眼里只有温姨娘那张讨人厌的嘴,恨不得拿剪子剪碎。
只是剪子刚碰到她的嘴唇,就被人扼住手腕。
“薛妤桐你疯了么?瞧瞧你这个鬼样子,怎么做主母?”
我眼里蓄满泪,看向大声呵斥我的裴宪明,忍住手腕的痛意,“不做了,我不做了!”
什么主母,什么规矩,统统见鬼去吧!
“裴宪明,我要回家。”
他眼底闪过慌乱,连忙抱住我,轻声哄着:“温姨娘惹你不开心了,我替你教训了就是,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那你把她扔去乱葬岗,我要换阿嬷回来!”
裴宪明惯会用一些不痛不痒的招数哄我。
可是阿嬷死了。
心口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样,我只知道上千包绿豆酥都填不满这个动。
我抓花了裴宪明的脸,扯烂了他的衣服,歇斯底里后才被他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