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条死人的破裙子,能有人重要吗?”
不过一分钟,
陈依依就把这件婚纱剪的七零八碎。
保护了多年,妈妈的遗物成了一堆破布。
我咬牙忍着胳膊上的刀口,疯了似的朝陈依依扑过去,
下一秒,却被江彦一脚踹开,
人撞在柜子角,肚子瞬间一阵剧痛,
看见我惨白的脸,江彦有些慌了扶住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话还没说完,陈依依忽然哭着大喊,”我流血了!”
他一下子松开我,抱起衣不蔽体的陈依依走出卧室,
“既然你这么容不下她,我就带她出去住,依依受不得一点刺激了!”
嘭!
门猛地甩上。
窗外忽然刮来一阵寒风,
深秋陡峭,把我全身都吹的冰凉。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才缓缓消失,我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
放在一旁的手机话猛地响起。
是江彦,
他沙哑着喉咙开口,”小念,做一份干贝粥送到北亭别墅。”
北亭是我们的另一套房子。
我一下子惊醒。
江彦这些年就有胃病,严重的时候几乎吐血,每次都只吃得下我做的干贝粥。
我看着身体下凝固的血迹,刚想拒绝,
电话那头就传来他痛苦的声音。
“你不做?那就痛死我好了。”
最终我还是撑着疼痛难耐的身体做了一份粥。
赶到别墅时,门开着,
我端着粥刚走进去,就看见陈依依的蕾丝内衣,内裤挂在沙发上,
男人的衬衫,皮带满地。
走廊尽头的卧室里,传来皮鞭的声音,陈依依兴奋的尖叫着,
江彦暧昧的开口,
“真骚啊小妖精,是不是饿了?”
“我已经打电话给那个老女人了,这么多年你只吃得惯她做的粥,放心,马上她就送过来。”
原来这些年,我深夜点灯熬油做的粥都进了陈依依的嘴。
这一刻,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走进卫生巾,打开保温桶,粥全部进了下水道。
转身要离开时,卧室的门正好开了,
浑身赤裸的陈依依和我四目相对,她吓得尖叫一声跌倒在地,头狠狠地撞破了口。
江彦心急如焚的冲过来时,只听见陈依依指着我哭诉,
“她故意把水泼到地上,我的头好疼。”
“我没有。”
“够了!”
我试图解释,可江彦却连机会都没给我,
他一把抓住我手腕狠狠一扯,踢向我的膝盖,
逼着我跪在了陈依依面前,”给依依道歉!”
剧烈的行动让我肚子再也无法承受,剧痛之下,大腿间忽然涌出温热的液体,
意识可能是小产了,
我死死抓住江彦的手,”带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疼,求你了。”
陈依依却忽然抱住头大叫一声,”我好痛啊彦哥哥!”
“依依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苏念,你一个身体健全的人装什么难受?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和癌症晚期的人争,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江彦一把甩开我的手,抱起陈依依,自顾自的离开。
我意识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