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修文身边当杀手十年,为他挡枪四十次,死里逃生五次。
每一次,我快死的时候,他都拉着我的手,许诺我:“等你没事了,我娶你。”
五个月前,他消失十四年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冷漠地吩咐手下:“凌薇年纪大了,该退役了。”
我默然退出他的世界。
一周前,他偶遇挺着孕肚的我,冷冷开口:“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不会要一个私生子,三年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他拿出一张黑卡:“孩子绑不住我的心,你如果懂事,就该乖乖打掉这个孩子,永远退出我的世界。”
我退回那张卡,淡淡笑了。
“你误会了,我已经结婚了。”
“这是我丈夫的孩子。”
路修文脸上没有表情,淡淡回道:“是吗?”
分明还是不信。
我打开手机,亮出结婚照。
他平静的点点头,继续问:“你怀孕多久了?”
我认真道:“20周。”
“路先生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做亲子鉴定。”
他深深看向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说:“凌薇,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我不介意像三年前一样,把你绑上手术台。”
我的心紧了紧。
窗外小雪簌簌落下。
离开他的时候还是初夏,如今已经落下了冬日的第一场雪。
对上他审视般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
“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
三年前,我第四次为他死里逃生。
他说会娶我,说了四次。
事不过三,那一次,我当真了。
我彻底放下心中的担忧,与他抵死缠绵三个月。
那个冬日,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
他说我的身体很虚弱,如果打胎会终生不孕。
鲜活的生命孕育在我的体内,我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悄悄瞒下这件事,打算等胎儿稳定后,给路修文一个惊喜。
路家在道上只手遮天,这点小事根本瞒不过他。
很快,他发现了。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他的眉毛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我分不清他是不满还是高兴。
我选择了后者。
可下一瞬,他的声音把我打入寒潭。
“打掉,别逼我动手。”
我震惊地看向他,第一次反抗他的命令。
“可是,你说过会娶我。”
他紧绷着下颌线,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开口。
“凌薇,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倔强地看着他,他不再和我废话,而是吩咐手下把我扔到雪地里。
大雪没过小腿,我只穿着薄薄一层真丝睡衣,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他站在别墅二层,居高临下的审视我,一如今天打量我的眼神。
一夜过后,我几乎冻僵了,却死死护住肚子。
他走出别墅,淡淡垂眸。
“知错了吗?”
小腹微微绞痛,我有些怕了,跪在地上卑微地扯住他的衣摆。
“路先生,我不该痴心妄想。”
“可医生说,这可能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孩子。”
他脸色冰冷,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依旧了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