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口，只是给自己点烟。
烟圈吐在他脸上。
“的确不懂事，我说的不是她。”
“如果这点把戏就想弄倒我，她怕不是忘了，脚下踩的，是谁的地方。”
啪的一声。
他打了自己一耳光。
“我知道，我生是傅家的人，死也是傅家的鬼，我不敢奢求其他，只是想跟然儿好好生活几年。”
第二个耳光落下，他脸颊肿起。
“这巴掌，还我欠你的五年。”
我像是听见笑话，唇角勾起。
“哥哥，你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你——”
高跟鞋踩在他肩膀上，瞬间晕开血迹。
“不过是傅家养的一条狗，没资格跟我提要求！”
他脊背扛不住，渐渐弯了下去。
“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但...那些约定，就忘了吧。”
我看向远处的风景，声音淡淡。
“做什么？就看她对你多重要了。”
下一秒，匕首掏出，他熟练地刺进胸口。
鲜血溅在我脸上，我没眨眼。
“这样，算还清了吗？”
我摇摇头，指尖在伤口的位置用力一戳。
看着他倒吸凉气，却不肯喊疼。
我笑了。
“这招，你五年前用过。”
“我信了，结果显而易见。”
他咬着牙，不肯低头。
“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没回应，转身进了房子里。
本来想去傅知节的卧室拿走自己的东西。
打开门，苏然正站在衣柜前端详。
“傅小姐，这是你的裙子吗?真漂亮。”
“刚才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没站稳。”
我视线落在她不明显的肚子上。
“刚才没站稳不要紧，以后要站稳，毕竟——你现在是两个人。”
她握着裙摆的手一紧。
“傅小姐的提醒我记住了，会小心的。”
“这些裙子好眼熟啊，出来后知节给我买了不少，可惜我一直穿着僧袍，不适应。”
她自顾自坐在床边，语气像是炫耀。
“知节总说我很漂亮，偏偏不会打扮，要是像傅小姐这样，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我买了不少化妆品，也不会用，既然是一家人，不知道傅小姐能不能教教我？”
天真烂漫的表情，我没有理由拒绝。
将那套崭新的化妆品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眨眼的功夫，她像是变了个人。
“傅小姐真厉害，我怎么就没这样的手法。”
我笑笑，不以为然。
“可能是因为，用的便宜货吧。”
“毕竟内芯不一样，再怎么包装，也是废材。”
她笑容僵在脸上。
“这么喜欢，这些就送你了。”
走出两步，想起什么，我转身指着衣柜。
“那些裙子也送你了。”
“二手货和便宜货，对我来说都是垃圾，给你，省的我再扔。”
两个小时后，餐桌上。
苏然姗姗来迟，捂着过敏红肿的脸冲傅知节哭诉：
“傅小姐一片好心，我自己皮肤不争气，浪费了那么贵的化妆品。”
没等来男人的关心，他视线只落在苏然身上。
“这裙子怎么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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