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孟瑶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再看看旁边一脸不耐烦的季扬。
真是一出好戏。
“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我目光转向孟瑶，声音冷得像冰。
“还有，你觉得他这么好，那我把他让给你，你高不高兴？”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孟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扬眉头一皱，立刻把她护在身后，对着我吼道：“许念！瑶瑶也是好心，你怎么说话这么冲？”
“还没离婚呢，就这么护着了？”我讥讽地勾起嘴角。
“你简直不可理喻！”季扬气得脸都变形了。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平复情绪，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念念，我们七年的夫妻，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是不是因为瑶瑶，怀疑我什么？才故意找茬闹离婚？”
了解？
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至于怀疑？我早就不怀疑了。
他手机里那些和孟瑶露骨的聊天记录，那些酒店的开房账单，我不是没看到过。
只是因为我不能生育，对他总有份愧疚，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以为，只要他还有这个家，只要他还知道回家，我就能忍。
可我错了，我的忍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
今天，孟瑶甚至敢当着我的面，舞到我婆婆面前来。
见季扬护着她，她反倒来劲了，喋喋不休地数落我：
“许念姐，你就是太敏感了。季哥平时工作那么忙，哪有精力顾及那么多小事。你作为妻子，就应该多体谅他，而不是给他添乱。”
“再说，季哥对你多好啊，给你买房买车，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再这么闹下去，只会让季哥更烦你！”
我心中了然。
怪不得季扬的朋友圈里，总有人说我“作”，说我“配不上季扬”。
原来根子在这里。
啪！
我没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知不知足，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算个什么东西？”
季扬瞬间疯了，冲上来一把推开我，将孟瑶护在怀里，紧张地查看她被打红的脸。
那眼神里的心疼，像是看什么稀世珍宝。
“许念，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曾几何斯，他也这样看过我。
在我答应他求婚的那晚，他也是这样，满心满眼都是我。
他说，念念，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为了这句话，我放弃了去南方发展的机会，留在这个小城，陪他从一个小小的装修队，做到现在不大不小的公司老板。
他成功了，我却成了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日复一日，等着他偶尔的投喂。
心底最后一点温情，也被这一巴掌打散了。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恶心。
“季扬，把离婚协议签了。之后你们俩爱怎么滚，就怎么滚，别来脏我的眼！”
我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