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门嘶吼,
“放我回去!”
可无论我怎么嘶喊也没人理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我意识快要丧失前,
门开了。
傅景深背光站在门口,许久也没有说话。
我强撑扶着墙站起,踉踉跄跄走了一步。
“把她摁住。”
一道阴沉的男声传出来。
傅景深西装沾着孟宁的血,语气不耐:
“她疼得睡不着,去拔针。”
保镖扣住我肩,力道捏得骨头生疼。
“拔针?”
我笑出泪,
“鬼门针一旦刺进穴位,若十二个小时内拔,会倒刺经脉!”
“你想让她瞎?”
傅景深盯着我,西装上孟宁的血刺目:
“少废话!你扎的,只能你拔!”
八岁闯完试炼,他递来止痛药的模样突然闪过:
“以后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如今让我感到委屈的人却是他。
“可以。”我轻轻应下。
坐上他的迈巴赫来到医院。
我瞥见了仪表盘的电子日历。
“十二小时了......”我心一沉。
原来我已经被关了这么久。
原来他刚刚已经计算好了时间。
我能感觉到,
这次傅景深似乎动了真心。
走进病房里,孟宁见我就躲:
“傅总!她要杀我!”
傅景深立刻挡在床前,
“宁宁,别怕!我会护着你”
又转头向我呵斥道:
“你赶紧拔!拔完你就滚!”
拔针时,傅景深的目光始终黏在孟宁身上。
拔针后,孟宁身上的小毛病全被我十三针治好。
那一晚,
我第一次没有等他回家。
深夜,
他急着把我叫醒,
“宁宁饿了,你去把饭菜备好!”
我苦涩一笑,
“你把她带回家了?”
傅景深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你非要跟个小姑娘计较?”
“她是我资助的对象,我不管她谁管她?”
这么多年来,
缠着傅景深的女人能从傅宅门口排到巷角,
无一不被傅景深冷脸驱走。
只有孟宁笑意盈盈地越过他,
自然地拉开餐椅坐下。
我走进厨房,
忍着荤腥味,
处理他带回来的鲈鱼。
从前我说闻不惯生鱼的腥气,
傅景深会笑着揉我头发说:
“以后我来处理”,
可今天我却被独自留在了这。
孟宁软着身子贴着他出现时,
忽然捏着鼻子:
“傅总,这就是你准备的美味佳肴?”
“鱼老珠黄哪里美了?”
“吃了这样脏的东西,我害怕身体又出问题。”
下一秒,男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还不赶快重新做!”
“站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心里发苦:
“你知道我不擅长做鱼!”
男人厉声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顿时如坠冰窟,牙齿打颤:
“当然是字面意思。”
傅景深瞥见我手腕上未愈的烫伤,
只淡淡抬了抬眼,
便不计较道:
“那去把书房那个威尼斯工匠吹制的琉璃盏取来。“
“宁宁要喝我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