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眼点头：“我当然没忘，可那不代表我就要爱上她，我当时那样问的确是有一瞬间希望你姐不存在，但——”
但我从未希望她真的死去。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丈母娘就悲痛欲绝的冲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拼命摇晃：
“你不喜欢昭昭可以直接和她分手，为什么非要害死她！”
“害死昭昭的人究竟是谁！你快说！”
无数指责辱骂钻入我的耳中，可我依旧紧咬牙关：
“我不会说的，得知真相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啪——
林念念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罪犯！“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留情了。“
“世人皆知记忆提取器有三个等级，其实还有第四个，那就是特级！痛苦程度堪比卡车碾过身体后重组。”
“你究竟说不说！”
鲜血从我的口鼻流出，可我依旧摇头不说。
众人眼底纷纷露出了不忍神色。
可随着林念念抬手将按钮转到最顶级，所有人脸上的不忍都彻底消失。
因为这是林昭昭跳楼当天的画面。
她身穿一袭白裙，站在高高的顶楼，冲着我喊道：
【周凡，我是真的很爱你，但现在的我已经不纯洁了，不配和你在一起。】
【被你亲眼目睹那么不堪的画面，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林昭昭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可以不跳。】
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就算你死在我的眼前，我也绝不可能娶你。】
当时还年轻的丈母娘对着林昭昭不断磕头：
【昭昭，妈求你别跳，妈求你千万别跳，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却换不来林昭昭一丝犹豫。
砰的一声。
刚才还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消逝在众人眼前。
丈母娘哇的一口吐出鲜血，连滚带爬的颤抖着身子过去抱住自己女儿的尸体，发出凄厉的嘶吼：
【啊！我的昭昭！】
即使这件事早就过了三十年，当初画面也依旧清晰无比。
林念念眼泪不自觉流下，转头看见我眼底的泪花，顿时面露狠厉：
“你装什么装！我姐就是被你害死的！”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她，就把害死她的凶手说出来！”
我紧抿着唇，一脸痛苦的看着林念念摇头。
见我依旧执迷不悟，她愣着眸子道：
“那你就去死吧。”
她点开画面，跳转到林昭昭被强奸当天。
刺啦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放开我——”
“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一片昏暗中，灌入众人耳中是林昭昭凄厉的惨叫声。
林念念死死盯着画面，整个人都在发抖。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怎么什么都没有？提取器坏了不成？】
【不可能，记忆提取器技术已经非常成熟，我们看见的就是当事人能看见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