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风顿时理智尽失,疯了般冲进休息室。
枪声响起时,一众保镖冲了进去,把满身是血的李总拖了出来。
谢凌风彻底失控,像头野兽一样对着李总的下体狂踢猛踹。
最后还是丘语兰的哭声把他唤回了理智。
他将人抱起,撞着我的肩膀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躲在他怀里的丘语兰突然扬起脑袋,冲我挑衅大骂,“苏唯,你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阿风最爱的人是我!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子宫早在当初被我打了那个小野种之后,阿风亲自命人移植给了我……”
“闭嘴。”谢凌风脸色大变,心慌地看向我。
丘语兰却有恃无恐地笑了,“你现在就是个残废,一只永远下不出蛋的母鸡。”
空气静的可怕。
我仿佛被惊雷击中,耳边嗡鸣不断,大脑一片空白。
难怪清宫手术后,我总觉得身体哪里怪怪的。
原来,是我爱了六年的男人,亲手断绝了我做母亲的后路。
为了一个杀死我们孩子的罪魁祸首。
心脏处骤然翻搅起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像要将我生吞活剐,我弓下身,每一次呼吸都如凌迟。
谢凌风眼底闪过愧疚和不忍,正要抬步朝我走来,丘语兰身体一软倒进了他怀里,“阿风,我肚子好痛,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一听孩子,他眼底那丝担忧瞬间消散,再也顾不得其他,抱起她飞快离开。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最后一丝温度彻底凉透。
我靠着墙,目光空洞地盯着地上的某个点,好半天才拿起手机,拨出了一组尘封了许久的号码,“我决定回去了,北城霍家的联姻,我应了。”
谢凌风当天夜里回来,跪在大厅中间,当着我的面,让保镖抽了他九十九鞭。
血渗进瓷砖的缝隙,腥臭的让我恶心。
我转身拿起桌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签了吧,我们只是领了证没办婚礼,知道的人不算多,解决起来也简单。”
谢凌风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抽尽,他不停摇着头,激动地要拉我的手,
“不,小唯,我不离婚,我爱的是你……”
我退后一步,他扑在了地上。
余光里掠过桌上的水果刀,发了疯的抓过来就扎进了小腹。
谢凌风早年就是做灰色生意起家,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呵止佣人找医生,也不让保镖靠近。
只死死盯着我,虚弱地笑,“够不够解气,不够的话,再多扎几刀。”
我盯着他鲜血汩汩而出的伤口,最终还是垂下了眼皮,“离婚,和丘语兰肚子里的孩子,二选一。”
他脸上的笑渐渐凝固。
谢凌风消失了三天,再出现,整个人像被抽了魂。
他把一份流产报告丢在我眼前,
满脸痛苦,“兰兰的孩子没了,你满意了?”
我看也没看一眼。
他满心疲惫地吐了口气,蹲下身握住我的手,
“老婆,兰兰我已经送走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弄死我的孩子,害我再也做不成母亲,一句轻飘飘的送走,就想抵消我承受的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