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了程新河的胸针:
“阿年,和他换衣服。”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让我承认,我弹了那种曲子?”
宋暖意默认。
“我父亲是红色音乐家!我怎么会弹那种曲子!
“是程新河学艺不精立场不正!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河他只是一时疏忽!”
宋暖意抬高了音量:
“她不是科班出身,对于音乐家的了解不如你多,你不能苛责他。
“我保证,就这一次,结束后,我嫁给你。”
“我不答应!”
说完,我大步上前就要抓住胸针。
可宋暖意灵巧。
轻易躲开,将胸针伸出了窗外。
“不要!”
宋暖意一手伸出窗外。
“难道你要让他承担流言蜚语吗?”
我红了眼:“那我就可以承担吗?”
她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忍:
“抱歉,我会嫁给你,没人敢欺负我的人。”
我攥紧了拳头。
“但是,”她话锋一转:
“如果你不答应,这胸针,我也只好销毁。”
“等等!”
看着胸针虚虚的挂在她的手指上,风一吹,摇摇晃晃。
我的手颤抖着:
“我出去……”
帷幕被掀开,我穿着刚才程新河的礼服,被推了出去。
话筒“砰!”的一声砸在我额头。
愤怒的喊声充斥耳畔:
“叛徒!你对得起你父亲的教育吗!”
“你父亲九泉之下听到你弹的曲子,怎么瞑目!”
我咬紧牙: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真愧疚就去死!”
“没错!去死!”
“去死!”
我身子颤抖着。
死死咬着牙。
弯下身去:
“对不起……”
烂菜叶鞋子甚至手机尽数朝着我飞过来。
我的额头被砸出了血。
抬头,人群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宋暖意站在人后看着我。
那么一瞬间,我居然在她眼中看到了心疼。
我想……我还真是被砸晕了。
宋暖意转身离开了。
当我跌跌撞撞回到后台,胸针果然在红丝绒盒子里好好的放着。
还被擦过一遍,像是新的一般。
“给,暖意留给你的。”
程新河不情不愿的将盒子朝我这边推了推。
我颤抖着手。
刚要碰到胸针,却被另一只手一把拿去。
程新河阴冷的笑容在眼前一闪而过。
下一秒。
“啪!”的一声,胸针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以为我真会给你?”
程新河笑得讽刺:“做梦!”
“砰!”
血指印深深印在她脸上。
他重重摔倒在地。
“杂种!”
我再次扬起拳头。
手腕却被猛地一拽。
“啪!”的一声。
我脸上火辣辣的。
摔倒在地。
宋暖意从来不会动手。
哪怕以前根本不待见我,最多也只是挖苦我两句。
这次,为了程新河。
她动手了。
高跟鞋狠狠踩在胸针的碎屑上。
“胸针已经给你了,为什么还要动手?”
“宋……”
“够了!”
她咬牙:“我以为你只是任性了点,可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要不堪!你父亲没有看到你这样一幅面目可憎的样子,还真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