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时候看着账户里的一元余额我发起了愁，恰好看到对面餐厅里顾文轩点了满满一桌菜。
我整理好刚刚被打得凌乱的发丝，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就向对面走了过去。
“顾总，好巧，您也是一个人啊。”
他见到我的时候有些愣住，不过也并不反感我坐下。
我自顾自让服务员给我加了双筷子，埋头大快朵颐起来。
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还有那阵似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我赶忙抬起头，夹起一块点心递到顾文轩嘴边：“来，顾总，您尝尝。”
高跟鞋的哒哒声戛然而止，林卿定定地站在桌前，伸出手。
我闭上了眼，紧张不安地等待，却听到“啊”一声，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在我的脸上，而是落在了顾文轩脸上。
“夏彤的职位是秘书，不是你的保姆！自己吃。”
顾文轩捂着脸一脸委屈：“我，我没让她...”
林卿一记眼刀过去让他闭了嘴乖乖吃饭，她叫服务员拿了菜单来：“这都是文轩爱吃的，你点点你喜欢的，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用菜单挡住脸，在脑中问系统：“这任务我能不能不做了？钱我也不要了。”
它半晌没有回复，犹犹豫豫开口：“你应该不记得你是怎么来的这儿。”
“你出了车祸，很严重的那种。任务不完成的话，你是回不去的。”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就算回去了，你父母也支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
我想起年近六十的爸妈还在外面做着没人做的小工，一阵心酸。
系统安慰道：“好歹你还有父母不是吗？上次你问候我父母的时候我没告诉你，其实我连父母都没有，我们只有主系统。”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冰冷的电子音：“0905号系统违规透露消息，被主系统强制下线3天。”
“夏小姐，你走剧情被女主暴打，观众出气，你赚取佣金，不是双赢的事吗？”
“可是我...”
脑海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回应，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系统。
突然一段视频在我脑海里自动放映。
是原世界里，我的爸爸妈妈在病床前守着我。
从这个视角看，他们的白头发好像有多了些，人也憔悴了不少。
画面跟着妈妈到了病房外，她拿出外婆留给她的那只镯子，恳求医生再想想办法。
“我女儿还那么年轻，都怪我和她爸没能力。”
眼泪猝不及防从我脸上滑落，林卿温柔细语道：“是出什么事了吗？在外面你可以把我当姐姐，有事就跟我讲，我会帮你的，好吗？”
我擦掉眼泪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顾文轩：“那，顾总也可以帮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