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认下，这一次我不屑地在老侯爷的尸体上踹了一脚。
我恨得咬牙切齿，唇角渗出血迹。
“你说得不错，我是恨极了他。”
“如果可以，我宁愿杀害他的人是我，我恨不得要把他活生生地开膛破肚！”
“但无论多少次，灭门凶手都是他自己！”
此话一出，所有人凶戾地看向我，想不通我竟然可以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他们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刘婶子干瘪的手指攥得发红。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当年你根本不是老侯爷从黑市买下来的，你本身就是老爷卖进黑市的！”
“一定是你恨极了老爷才杀了老爷全家！”
闻言，所有人面面相觑。
黑市的勾当一直都见不得人，更何况老侯爷生前不止一次清扫黑市。
“什么？这个贱妇是侯爷卖进黑市的？”
“可是侯爷生前不是最厌恨黑市买卖吗？”
“你们不要忘记老侯爷的父亲就是因为黑市买卖，吸食了五石散，才成瘾气绝而亡。”
提到五石散，所有人的脸色变得沉凝起来。
五石散是禁药，形如白雪，食之损人精神，飘然若仙。
多少年来不知毁了多少壮男艳女，害了多少家庭，买卖之事更是杀头的大罪。
除了黑市的亡命徒，所有人都谈之色变。
可刘婶子却目光深邃，仿佛要将我看穿。
“死到临头，你还不肯承认就是你杀害了侯爷全家吗？”
“当年老侯爷剿灭黑市可怜你才将你救下，这些年来，老侯爷娶你为妻，与你生子，夫妻顺遂，可到头来这个贱人竟然骗了侯爷这么久，你竟然是五石散商贩的女儿！”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一切。
“这些年来你潜伏在侯府，联合凶手一起杀害了侯爷全家，你这个畜生还想要狡辩什么？”
人群骚动，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
我紧咬着牙，许久后才冷笑出声：“我身为老侯爷的发妻，灭门唯一活下的人，而她甚至连侯爷的面都没有见几面，你们凭什么相信她？”
然而，我刚一说完，刘婶子就开口：“我虽然不认识侯爷，但我因为侯爷死去的儿子却知道一切！”
“他是侯爷的亲信，生前她没少给我传信。”
“虽然信的内容没有点明，但我不傻，如今你竟然复活凶手，那你一定就是侯爷剿灭的贼窝的女儿！”
一切真相大白，群众看向我的眼神逐渐怨恨起来。
“报官！报官！要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付出代价！”
“是啊！没想到老侯爷当年的善心，竟然是养虎为患！”
人群喧闹，报官的报官，扔臭鸡蛋的扔臭鸡蛋。
仿佛此刻，要将我钉在耻辱柱上，要我不得好死。
可就在这时，一直在地上喘着微弱气息的凶手尸体，却诡异地站了起来。
他一只手挡在我的额间，声音低哑。
“姐，我不是告诉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回来吗？”
所有人在听到这声姐后，忍不住向凶手看去。
“天老爷！人死三日，头身分离竟然真的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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