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又重新穿回了世家小姐的装束。

与此同时,她也并未将之前的粗布麻衣丢掉,而是将其锁在了柜子里。
太子几乎每天都会登门拜访,书房内总是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味。
一年时间,在娘亲的出谋划策下,太子仁爱骁勇的名声在民间越来越响。
所有人都认为娘亲已经忘记了爹爹,做出了所谓「识时务」的选择。
只有我知道,回京后的日子里,娘亲唯有在埋着爹爹骨灰的竹林中静坐时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一次宫宴上,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大臣酒过三巡后,突然跳出来指控太子在两个月前的夹谷之战中指挥失当、抢夺他人军功,还肆意欺辱寒门将士。
此事惹得朝野惊骇,娘亲却仍旧镇定自若。
太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若此事坐实,二皇子必会趁此时动手,他的位子怕是岌岌可危。
夜里,有一身太监装扮的人敲响了国公府的大门。
本朝有宵禁,除了宫里的侍者外,无人敢在夜深人静之时上街,如果不是情况危急,太子也不会出此下策。
太子脸上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他哑着嗓音道:「离君,你再给我想个好主意,把这件事解决掉。」
娘亲盯着太子满是血丝的眼眸,弯了下唇:「殿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何必再来问我?」
太子被点破了小心思,顿时有些下不来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孤手下并无能刺杀孟庆的人。」
「殿下此时动手,恐怕天下人都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娘亲淡然道。
太子流露出了些许轻蔑,微抬下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夏国那个奴隶不是出自医药世家吗?他那肯定留下了不少‘好’东西,我听说有个叫七虫散的能杀人于无形……」
七虫散原是种救人的药,只不过需要与雀丹草一起服用,而雀丹草早已失传,方子没了君药,七虫散便成了彻头彻尾的剧毒。
我曾听爹爹提起过这个方子,爹爹所著的医书中就有记载,只不过他未曾在我面前做过。
太子还没说完,娘亲忽然出声打断:「殿下一向看不上他,这次怎么想起他的东西?」
「楼锐那天提起一句。」太子漫不经心地说,「如此低贱的身份能为孤的大业做些事情,也算是他上辈子修来的了。」
娘亲的表情似笑非笑,紧接着话锋一转:「我有一计,既可让殿下少一个敌人,又能让二皇子吃个暗亏。」
太子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抚掌道:「我就知道离君是最能帮到孤的!」
第二日,娘亲以国公府孤女的身份求见孟庆将军,他曾受过老国公恩惠,自然没有为难恩人之女的道理。
不知娘亲如何与孟将军说的,总之再上朝时孟将军一改往昔作风,将抢功矛头指向了二皇子一派的人,惹得二皇子头痛不已。
经此一事,太子的势力更上一层楼,彻底压过了二皇子。
人们都说这是娘亲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功劳,她是当之无愧的「神女」。
我却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烈火烹锦,表面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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