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终于击中了他。
周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
“哪样?”
我打断他,“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那个吻?还是我听错了,你曾经口口声声说只把我当妹妹?”
周叙深吸一口气:“那天是林薇薇主动的,我立刻推开了她。”
“真是精彩。”
我鼓掌,声音在空旷的民宿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为什么五年后的今天才来找我?为什么当年我离开后,你转头就接受了家族安排的联姻?”
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
“周林两家联姻的消息登满了财经报纸,我想看不见都难。”
我轻描淡写地说,仿佛那件事从未伤害过我。
其实那些报纸被我撕碎又拼起,反复无数次,直到眼泪模糊了上面的每一个字。
“那桩联姻三个月后就取消了。”周叙急切地解释,“我从未碰过她,我...”
“与我无关。”
我抱起孩子走向楼梯,“我要休息了,请自便。”
“林栀!”
周叙大步上前拦住我,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颤抖,“至少让我看看孩子。”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周先生,请你搞清楚,这两个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关。就像五年前你说的一样,我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
这句话终于击垮了他最后的防线。
周叙踉跄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我从未真的把你当妹妹。”
他低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些年,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到吗?”
我转身,面对他,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感觉到了,所以才会在看见你和我妹妹接吻时,心碎得差点开车冲下高架桥。”
“要不是那通体检电话,告诉我怀孕了,也许今天站在你面前的,真的只是一个鬼魂。”
周叙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显然从未知道这件事。
“你当时...”
“我当时想死,”我平静地说,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我的孩子救了我。所以现在,谁也不能把他们从我身边带走,包括你,周先生。”
就在这时,我怀里的男孩醒了。
他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小声叫我:“妈妈...”
周叙的目光立刻黏在了孩子脸上,那眼神中的渴望与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他叫什么名字?”周叙轻声问,像是怕惊扰了孩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秦念安。”
周叙苦笑道,“念栀,念安...你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却还说心里没有我?”
我抱紧孩子,没有回答。
小女孩念栀悄悄走到周叙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问:“爸爸,她真的是妈妈吗?”
这一声妈妈让我的心彻底乱了。
我看着周叙蹲下身,将念栀轻轻抱进怀里,那一幕竟如此自然,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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