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只能连连点头,一再保证不会让孙红心受伤。他现在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跟小舅子提打猎这事了。
饭后坐了一会儿,孙红心就带着宋桂蓉给他准备的馒头和咸菜回家了,那是他第二天的早饭。他骑的是孙燕的自行车,孙燕明天可以坐李军的车上班。
这时候的人真是讲奉献,婚假基本没有,摆酒都只能挑休息日。
他一路慢悠悠骑车到家,已经七点了。
推车进院子,到中院就看见张航和何雨水坐在何雨水家门口说着什么。
“你俩在这儿干嘛呢?”孙红心虽然不怎么待见何雨柱,但对何雨水没什么意见。她比他还小一岁,整天“红心哥、红心哥”地喊他。
“你来得正好,雨水有题目不会做,见你不在家就来找我,我哪里会啊。”孙红心刚回来,张航顿时松了口气。他觉得有点丢人,自己连初中生的题都答不上来,一见孙红心简直像见了救星。
孙红心也无话可说,不知道张航这书是怎么念的。他朝何雨水招呼了一声:“把书带上,去我家。”
“好的红心哥!”何雨水开心地跑进屋拿书去了。
这个年代的课程对孙红心来说,最难的是俄语,其他科目他翻一遍课本就差不多能掌握。前世他读到了研究生,而且医生这行一辈子都得学习,就算工作了每月也要考试。正因如此,重生之后他一直保持着读书的习惯,不会一看书就犯困。
他把孙燕的自行车推进屋里。虽然车有锁,但他忘了拿钥匙,为保险起见,还是放进屋里稳妥。
进屋后,他让张航去他家提一壶开水过来。孙红心可不想现烧水,连炉子都懒得点——又不是冬天,用不着取暖。
何雨水不会的是几道数学题,这时候还叫“算数”。对孙红心来说却很简单,他花了十几分钟给她讲解,把解题思路说得明明白白。
“谢谢红心哥,我回家写作业啦。”何雨水听完讲解,豁然开朗,高兴地道谢后跑了。
“还是你厉害。”张航在旁边听得一脸佩服。他比何雨水不懂的更多,但从不找孙红心问——因为就算讲得再清楚,他也听不进去,常常听着听着就睡着。
孙红心知道张航不是读书的料,也不勉强。这年代高中毕业已经不错了,而且张航的爸爸希望他将来能接班学手艺。工人身份吃香,焊工更是特殊工种,同级工资还高一些。
“晚上没去抓知了猴?”孙红心给自己倒了杯水,没和张航客气——这小子在他家从来用不着客气。
“本来要去的,被雨水那丫头绊住了。”张航憨憨地挠挠头。其实他不太爱吃知了猴,没什么肉,炸着还费油,但孙红心喜欢,每次抓的大半都进了孙红心的肚子。
没去就没去吧,在家聊聊天也挺好。可话还没说几句,家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说实话,孙红心特别讨厌不敲门就进他家的人,但也不好说什么——这是这年头的习惯,尤其在一个四合院里住着。
看着来人,孙红心暗想:等上了大学,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把房子推了重建,每个门都装上锁。
“一大爷,您有事?”来人正是院里的管事大爷、道德标杆易中海。在孙红心不待见的人里,易中海绝对排第一。
易中海为何登门,孙红心心里大致有数,多半又是为了贾家那堆琐事。他瞥了张航一眼,对他说道:“航子,你先回去,我跟一大爷说几句话。”
张航也扫了易中海一眼,点点头,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他对这位满口仁义道德的一大爷同样没什么好印象。
“一大爷,您坐。”等张航离开,孙红心招呼易中海坐下,还给他倒了杯水。虽然心里不待见这个人,但孙红心也不愿失了礼数,毕竟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易中海倒是显得很和蔼,坐下后便开门见山:“红心啊,我听说你和贾家闹了点不愉快?”
尽管早猜到他的来意,但再听人提起,孙红心仍觉得一阵反胃。他笑了笑:“算不上什么矛盾,没争也没吵。”
在这个大院里,易中海最不愿得罪的就是孙红心家。一来,孙红心和姐姐孙燕是烈士家属,两块烈属牌子在这年代如同金字招牌;二来,孙燕在街道办工作,对政策的了解远比他这一大爷清楚,他忽悠其他住户的手段在这姐弟面前根本行不通;三来,孙燕如今结了婚,丈夫是派出所巡防大队队长——你跟人讲情面,人家跟你讲法律。
更何况孙红心读书极好,全院都知道他注定能上大学。这年代大学生毕业包分配,一出来就是干部身份。工人身份虽硬,但干部要整工人,再硬的身份也扛不住。
但今天这事牵涉到贾东旭——他不仅是自己的徒弟,更是自己选定的养老依靠。所以哪怕再不愿与孙家打交道,易中海还是得来这一趟。
“红心啊,你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易中海望着孙红心说道。这小子实在太淡定,院里别人见他都恭敬喊声“一大爷”,唯独他像见普通邻居似的,这会儿还在慢悠悠转手里的茶杯。
孙红心听完,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无所谓,也带着一丝不屑。他说话不紧不慢,仿佛这事根本不值一提:“算了?一大爷,我不懂您的意思。这事从头到尾我没追究过吧?贾家说我看病没看好,我认了;诊费没给,我也没讨。这还不叫算了?”
易中海被这话噎得一时语塞。确实,孙红心的做法已经算是“算了”,难不成还要人家倒贴钱?

可这样的结果,他和贾家都难以接受。这条街上找孙红心看过病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贾家那点破事,下班后早就传开了。别说街坊,就连院里邻居见到贾家人,都开始指指点点。
犹豫片刻,易中海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和贾家断了来往这事。要不我让东旭把欠你的钱送来,你就别死抓着不放了?”
孙红心这才抬起眼,目光直直看向易中海,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毛。
过了两秒,孙红心才缓缓开口:“一大爷,钱我就不拿了,下午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对错我甚至往自己身上揽了,可做人总得讲规矩。一个不尊重我规矩的人,我怎么和他相处?
您啊,与其在我这儿费口舌,不如去教教您那徒弟什么叫为人的规矩。这事的前因后果明摆着是谁的问题,您倒不去贾家,反而跑来找我,难不成您是觉得,错的人是我?”
孙红心语气虽轻,话却锋利,一字一句在易中海听来都像炸雷,轰得他头脑发昏,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易中海只在孙红心家待了十几分钟就走了,离开时背影有些落寞,也有些气愤。他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更没想到自己竟被说得无言以对,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张航见易中海一走,就急匆匆跑过来:“红心,那老头找你啥事?”
“没事。”孙红心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见孙红心神色如常,张航也放心了。他这兄弟看着斯文,嘴皮子却不饶人,自己就从没说过他。
“对了,明天早上让张姨熬点小米粥,别太稠,放几颗红枣。”孙红心说着,把大姨给他准备的四个大白馒头递给张航。一个馒头足有半斤重,孙红心一顿最多吃一个,剩下三个正好让张航带回去热一热,明早再端过来。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张航自然明白。
“嘿嘿,院里也就你家不把白面馒头当回事。”张航笑嘻嘻地接过来。
孙红心没接这话,转而问道:“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想好以后做什么没?现在高中生毕业分不分配工作?”
张航一脸无所谓:“到时候再看呗。我爸打听过,高中生原则上不包分配,有空缺岗位才优先招高中生。不过现在等工作的排长队,谁知道有没有机会。”
“要是你分不到工作,我把我的工作指标给你。”
张航眼睛瞪得老大:“你哪来的指标?”
孙红心抬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是不是傻?我是烈属,我和我姐每人都有一个工作指标。我姐早就用了,我的还留着。”
“那你自己不用?”
孙红心又一巴掌拍在张航脑袋上:“我考上大学有什么问题吗?毕业了国家能不给我分配工作?”
张航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兄弟可是学霸,在学校里能给老师上课,上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根本不用愁工作。明白过来后,他拔腿就跑,连招呼都不打——得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爹妈。
五分钟后,张航一家都来了。孙红心赶忙起身迎接:“张叔、张姨,快坐。”
刚坐下,张航的爸爸张刚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孙红心。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钱。“红心,你是个好孩子,叔真心感谢你。可一个好工位少说要上千块,你也知道,你姨之前看病花了不少,家里就这些了,别嫌少。”
孙红心看都没看就把信封放回桌上:“叔、姨,你们这样,这工位我还真不给了。我跟航子是兄弟,能帮一把是一把,提钱就俗了。”
“再说我姐也结婚了,往后院里就我一人。我可是我姐娇生惯养带大的,家务活一样不会。你们这一弄,往后我让张姨帮忙洗个衣服、打扫个卫生,是不是也得给钱?那还怎么处?”
“钱我肯定不收。等航子毕业,你们给他添点自行车、新衣裳什么的,我啥也不缺。以后真要缺啥,你们还能不管我吗?”
张航的妈妈张丽拉着孙红心的手,眼圈红得比之前在李军家还厉害:“红心,你是个好孩子,航子有你这兄弟是他的福气。往后有啥事尽管使唤他,他敢说个不字,我揍他。”
“行,还是张姨疼我。”孙红心得意地瞥了张航一眼,“航子,听见没?张姨说的。”
张航憨憨地挠头傻笑。其实就算没工位这事,孙红心叫他帮忙他也从不推辞。
说笑几句,孙红心正色道:“张叔、张姨,还有航子,工位这事你们知道就行,别往外说。咱这院里啊……”后面不用多说。
张刚和张丽一齐点头。张刚还踢了张航一脚:“臭小子,听见没?出去就当没这事。”
“嗯嗯,知道。”张航连连点头。其实他懂什么?反正红心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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