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棠，你把我这个老师当什么了？！”
年过花甲的老人捂着胸口喘息不停，一口气没提上来，倒头晕倒在地。
“老师！”
我惊呼一声，被上前的师母一把扇倒在地。
“你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别碰你老师！”
师母红眼瞪我，让人把犯心脏病的冯导扶走。
我顾不上脸颊火辣辣地痛，想追上去，被陆羡南攥住手腕。
他漆黑眸底满是失望的厌恶：
“阮今棠，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我直直看着他：“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陆羡南眸光一顿，面露犹豫。
叶书音察觉他的迟疑，一咬牙跪在我面前：
“陆太太，我是风尘女出身，但是我只有陆先生一个男人，求你不要再让我去给那些男人陪酒了！”
说着，她不停给我磕头。
陆羡南立刻变了脸色，让助理去查是否属实。
助理很快拿来叶书音被圈内一众纨绔逼着喝酒的照片，偷偷瞄我说：
“那…那些少爷们说，是太太安排叶小姐去陪酒的，说说是——”
“叶小姐本来就是出来卖的，多几个男人又怎么了。”
陆羡南把磕得头破血流的叶书音搂在怀里，对保镖吩咐：
“让她跪下，给书音磕头道歉！”
人高马大的保镖按住我肩，逼着我给叶书音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每磕一次，就说一句对不起。
直到磕满99个头，陆羡南才让保镖松开我。
陆羡南看见我鲜血淋漓的脸，眼神晦暗不明：
“知错了吗？”
额头的血顺着泪滑落，我抬起模糊的眼睫去看陆羡南。
发现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人。
那个只会爱我的陆羡南终究是不见了。
我又笑又哭：“陆羡南，我错在不该认识你。”
“阮今棠！”
陆羡南被我彻底激怒。
“你不是说书音是出来卖的吗？”
“那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书音这些年受的苦，才知道怎么做一个听话的陆太太！”
他冷笑一声，朝助理吩咐：
“把她送去给那些男人陪酒！”
保镖拖着我往外走，陆羡南怀里的叶书音朝我投来得意微笑。
被保镖像死狗一样丢进会所包厢时，我还没反应过来。
曾经只因投资方灌我酒，转日就连人带家族被赶出京城的陆羡南。
有一天，会把我送给了其他男人玩。
燥喉的酒一杯又一杯灌下肚，胃里的烧灼痛意撕扯着我的理智。
眼前灯光晃了又晃。
男人的面孔变了又变。
最初我是趴在地上，后来是在茶几上…再后来，完全分不清身在何地。
恍惚听见男人们嬉笑声：
“不愧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影后，这滋味还真是不错。”
“不怕陆三公子事后找麻烦，谁不知道，他心里现在只有那个小情人。”
“什么陆太太，不就是敞开腿就卖的戏子吗。”
“……”
不知过了多久。
刺耳的嬉笑声终于消失，响起的是清脆高跟鞋声。
叶书音居高临下站在我面前，拿着手机对着我不停拍照：
“瞧瞧这贱样，哪是高高在上的陆太太，比我这个风尘女还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