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晓晓眼底那抹几乎掩饰不住的得意，看着赵院长急于撇清关系的丑态，看着上百个乌压压堵在医院大厅哭诉的孕妇。
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既然说真话没人信。
既然你们非要把我逼上绝路。
那我也不必再装什么君子了。
“我要看原件。”
“所有的B超单，所有的就诊记录，还有你们所谓的聊天记录原始数据，我都要看。”
我冷冷地开口，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苏晓晓愣了一下，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这么冷静地提要求。
她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插到了导诊台的电脑上。
大厅的电子显示屏闪烁了两下，画面切换。
那是一段监控视频，视频的背景是我的诊室。
画面有些晃动，角度刁钻，显然是偷拍。
视频里，穿着白大褂的“我”，正将昏迷的苏晓晓按在诊疗床上，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剥着她的衣服。
苏晓晓被迷晕过去毫无反抗能力，而“我”却露出了一个狰狞又得意的笑。
在视频的结尾，“我”似乎察觉到了镜头，猛地抬起头，我的脸清晰地暴露在画面中。
那是我的脸，或者说，是顾澈的脸。
全场哗然。
“实锤了！铁证如山！”
“天啊！在诊室里就敢这样，简直是禽兽！”
“我看他还怎么狡辩！”
林雅轩死死盯着屏幕，嘴唇哆嗦着，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任何辩解在这段视频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看着屏幕，心里也是一阵发寒。
忽然林雅轩似乎想起来什么，快速跑到我身边，困惑的询问，
“不可能……视频日期那天……那天你轮休在我家打游戏啊！我们通宵打游戏，你怎么可能在医院看诊？”
我安抚的看她一眼。
她说的没错，那天我确实在林雅轩家，有不在场证明。
但是，那又如何呢？乌泱泱的情绪上头的人群，谁会信呢？
林雅轩现在在所有人眼里，就是我的帮凶，是我的姘头。
她的证词，一文不值。
视频中的人不是我，但视频里的那张脸和我实在太像了。
视频太真了，真到连我自己都要恍惚，是不是真的有个分身去干了这事。
赵院长像是抓住了把柄，指着屏幕大骂：
“顾澈！监控都在这儿，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简直是医务人员的耻辱！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人群的情绪被推向了最高潮。
“打死他！打死这个畜生！”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一只不锈钢保温杯向我砸来。
我下意识地偏头，但还是慢了一步。
“砰”的一声，保温杯重重地砸在我的额角，鲜血流下来糊住了我的左眼。
林雅轩尖叫着扑过来替我挡住，保安们终于反应过来，勉强拦住了愤怒的人群。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看着手上那刺目的红，我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在混乱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渗人。
所有人被我笑毛了，动作都停了下来，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疯了？”
“肯定是装疯卖傻想逃避法律制裁！”
我顶着满脸的血，一步步走到苏晓晓面前。
她被我那恶鬼般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眼神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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