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张暖宝宝，我把儿子赶出家门。
儿子一家六年，碎了三十年的膝盖被医生判死刑：“明天不手术就完了。”
我终于点头，手术当天儿子儿媳却不见踪影。
明明今早，他们才亲口承诺要来陪护。
下一秒，儿子的朋友圈置顶新合照。
“祝我最爱的父亲生日快乐，没有父亲就没有我的今天！”
儿媳的评论紧跟在后。
“希望公公婆婆晚年幸福，生活美满。”
合照上儿子拥着那对夫妇庆祝，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愣了，那是家暴儿子又出轨的前夫和他的小三。
气血上涌，我打电话质问儿子。
不想，他满不在乎。
“说什么冬天冷膝盖疼！”
“不是给你留了张暖宝宝，贴暖宝宝都不够？”
摸出来一看，我气笑了。
还是用过的。
“行，既然有暖宝宝，那你就不用回来了。”
……
手术等候室的人来了又去，最后人都走光了。
只剩我一个老婆子孤零零，还在固执等候。
没人签字，我被医生劝回了家。
这是我相熟的王医生。
临走他拍拍我的肩，好心劝慰，“哎，这个年纪了，多为自己想想。”
我在沙发上呆坐到半夜。
儿子一家醉醺醺地回来了。
他拼命拍打大门，口齿不清地大喊：
“妈，门怎么打不开了？”
“快开门妈，我饿了，饭做了吗？我要吃饭！”
听到儿子的声音，我的记忆闪回到从前。
我伺候他们是在六年前。
那时候小孙女刚出生。
儿子做生意失败还欠债，房子抵押了，儿媳坐月子。
这两大一小，三张嘴都等着吃饭。
是我拍了板接他们回家。
“儿子别怕，有妈的地方就能遮风挡雨。”
就这样，我顶着破碎的膝盖伺候儿媳坐月子，眼不闭地守着孩子长大。
一扛就是六年，怎么敢手术？
可早年旧伤加上长时间抱孙女，气温骤降后膝盖疼得骨裂。
本来今早我还乐呵呵地等，等他们到，等手术一做，我就能丢到拐杖，没想到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敲门声越来越响，我不想开门。
可孙女在外面一声声地叫着“奶奶、奶奶”，我的心还是软了。
这可是我捧在手心养大的孩子，她喊的第一个人就是“奶奶”。
我打开门，儿媳把孙女塞进我怀里，一脸不满。
“怎么这么慢？”
“妈你年纪大了，耳朵也不灵光了吗？”
儿子看到饭桌干干净净，眉头皱了。
“妈，你一天天闲着都在干啥呢？”
“饭呢？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赶紧炒菜！”
原本我还心存侥幸，现在看真多余。
我自嘲地把孙女还给儿子，指着大门心如止水。
“你们的指纹我都抹掉了。”
“请你们一个月内搬出我的家！”
儿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妈，你这是闹什么呢？”
我拿出那张用过的暖宝宝。
他语气讥讽。
“就为了这个？”
“就因为一张暖宝宝？！”
我抬起眼，对上他的嘲讽。
“对，就因为一张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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