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作为大学教授的沈宴从不许我搞封建迷信。

我偷偷去寺庙烧香求子,被他发现后当众斥责愚昧无知。
可第二天,我却在朋友圈刷到了他助理发的动态。
照片里,那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正一步一叩首地爬上普陀山。
配文是:沈老师说,为了我们的未来,神佛他也愿意信一次。
我点了个赞,转身去医院预约了流产手术。
当我拿着离婚证离开时,沈宴却把头磕得鲜血直流,求我别走。
普陀山的香火很旺。
我跪在蒲团上,刚把手中的高香举过头顶。
一只大手横空伸来,狠狠打掉了我手中的香。
燃着的香头划过手背。
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钻进鼻腔。
火辣辣的疼。
我错愕抬头。
沈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满眼厌恶。
“林婉月,你还要不要脸?”
他身后跟着几个拿着相机的学生,还有不少围观的游客。
沈宴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大得整个大殿都能听见。
“我是大学教授,教的是唯物主义,家里却出了你这么个封建余孽!”
“求神拜佛?要是磕头有用,还要我们要科学干什么?”
“简直愚昧!无知!丢尽了知识分子的脸!”
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
我捂着红肿的手背,想解释。
“沈宴,结婚五年了,我只是想……”
“想生孩子?”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江楚楚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站在沈宴身侧。
她手里拿着把遮阳伞,贴心地替沈宴挡着光。
“师娘,老师常说,生育是自然规律,也是概率问题。”
“虽然科学证明烧香没用,但师娘也是一片苦心,老师您别生气。”
看似劝架,实则拱火。
沈宴听了这话,脸色更沉。
“苦心?我看是闲得慌!”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
“跟我回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我被踉踉跄跄地拖出大殿。
身后是江楚楚对学生们的解释声。
“师娘只是太想要个宝宝了,大家别发朋友圈,给老师留点面子。”
车里气压低得吓人。
沈宴一边开车,一边数落。
“下周就是‘杰出青年学者’的评选,你这个时候搞封建迷信,是想毁了我吗?”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树木,心一点点沉下去。
回到家。
手背上的烫伤起了水泡。
沈宴没看一眼。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科学与理性》,重重摔在茶几上。
“今晚把这书抄十遍,好好洗洗你脑子里的迷信思想。”
说完,他转身进了书房。
“我要备课,别来打扰我。”
门被摔得震天响。
我独自坐在客厅,找出医药箱处理伤口。
碘伏涂在伤口上,很疼。
但比不上心里的寒意。
为了他的学术名声,我从不公开去寺庙。
这次是偷着去的,还特意选了工作日。
他怎么会这么巧也在?
手机震了一下。
是医院发来的短信。
【林女士,您的血检报告已出,确认为早孕,请尽快来院建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