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牌记者，乔装成智障女卧底黑工厂，撞见个被肆意欺辱的疯女孩。
疯疯癫癫的，却被囚禁在此四年，从没人问津。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每当她傻笑的时候，都会被厂里的男人用一块糖骗走，回来的时候满身青紫。
即便断了一条腿，也被逼着没日没夜干活。
可这一次，她被工头侵犯的时候突然清醒，然后拼命反抗，被抓着着头发撞向机床，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知道这里出不去，眼睁睁看着她气息越来越弱。
弥留那几天，她眼睛清明，不像一个疯子了。
她拉着我的手，眼神却格外坚定：
“我知道你是记者，姐姐，能不能帮我拍张照？带给我哥哥陆承渊。”
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了，她却挣扎着爬起来，努力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就说这是我的遗照，我过得很好，一点没吃苦。”
“也叫他别挂心，我在这里有了新朋友，不会再孤单了。”
陆承渊？
听到这个名字，我握着相机的手猛地发颤。
那人正是沪市赫赫有名的商界首富。
进来卧底前，我才看到他在拍卖会上花了一个亿给娇妻买了一个粉钻王冠。
看着她缓缓垂下的手臂，我握紧相机按动了快门。
“撑住！等你哥哥来救你！”
她摇摇头，笑得浅浅的。
“他不会来的，是他让我来这里的。”
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里我才知晓。
四年前，是陆承渊亲自送她进工厂的。
临走的时候，他还说这里是残疾人的庇护所，这里没有人会嫌弃她，留在这也会交到新朋友，总比每天锁在家里强。
他身边满是危险，唯有远离才能护她周全。
女孩的声音像风中残烛：
“他说，我留在他身边会有危险，坏人会拿我要挟他。”
听到这，我忍不住红了眼眶拔高声音。
把疯癫的妹妹扔进黑心工厂受虐，何谈保护！
“胡说！他是沪市首富，给你多请几个保镖就行，他明明有能力护你周全！”
我心疼地替她拢了拢乱发，她却轻轻点头。
“我知道的，也愿意的。”
我愣住了，一个清醒后纯粹的姑娘，怕是被亲情裹挟了。
“傻孩子，你知道他故意送你来这里吃苦吗？”
她眼神澄澈，仿佛透过铁窗看到了昔日温情。
“三年前，他送我去安贞医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愣了半晌，才猛然反应过来。
安贞医院，是强制治疗的精神病院。
三年前，陆承渊骗她说去买好吃的，实则把她送进医院，接受残酷的电击治疗。
念念突然笑了，笑得带着点傻乎乎的骄傲：“其实我不想去的，可哥哥说治好病就不麻烦了，他的眼睛好红，我不想让他为难，就乖乖跟着走了。”
她的表情骤然变得痛苦，指尖用力到泛白：“电流穿过脑袋的时候好疼啊，我喊哥哥，他却不在门外。”
“他们说这样能让我变正常，可我还是疯疯癫癫，还是会给哥哥添乱。”
我的心里像被钝刀割一样难受，恨不得晃醒这个傻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