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就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
傅淮安看了眼来电号码,犹豫了几秒之后挂断,
可电话再次执着的打来,
傅淮安眼底露出无奈,可还是起身接了起来,
沈柔带着哭腔的娇声从电话那端传出来,
‘淮安,你去哪儿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大晚上吵着要吃糖炒栗子,你回来吧好不好?我头好疼……’
傅淮安匆忙起身的瞬间,
掀翻了桌子,
热气腾腾的白粥和那一袋子热乎乎的板栗尽数洒在了地上,
板栗和白粥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好恶心……
挂断电话后的傅淮安也看到了地上的狼藉,
‘对不起,雪宁,我有点事得先走,这里你先收拾一下,晚点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傅淮安再次扔下一片狼藉离开,
我忍住恶心跨过那一滩污秽离开,
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太太,您快点来展厅这边看看吧,出大事了!’
电话是傅氏会展中心的负责人林芳打来的,

那是为数不多的,在傅氏肯尊重我的人,
我刚到展厅外面,
林芳就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她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脸色有些难看,
‘太太,您一会儿可一定要撑住,千万别冲动……’
我轻轻推开被林芳拉住的手,
在乌央乌央的人群中挤到了展厅中央,
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
几千平的展厅里面灯火通明,正中央只有一件展物,
正是昨晚那辆尽是污秽的车……
车里的污渍,套子,纸巾甚至都保持着原样,
这辆车是去年生日,傅淮安送我的生日礼物,
车身颜色,座椅,方向盘,甚至是发动机上面的每一颗螺丝,
都是傅淮安找厂家专门为我定制的,
送我那天,傅淮安当着全海城的人放话,
‘这辆车是我专程给太太定制的,日后只有她可以开,也只有我可以坐在里面。’
可如今,沈柔正在那辆车前面哭泣,
‘大家快点散一散吧,我真的不知道这辆车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我明明送去4S店去清洗的。’
‘让大家看到我和淮安恩爱的痕迹,真的既幸福又羞耻,对不起,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明白爱到浓时情难自禁的感觉……’
沈柔一边捂着脸哭,
一边暗暗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起父亲的话,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和这些烂人纠缠,
一切等他处理好傅淮安公司的事情后再说。
我转身离开,
‘姐姐,你是不是怪我了?’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沈柔在后面带着哭腔,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一般看向我,
顷刻间,全展厅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天啊,这不是傅太太吗?’
‘她不是傅太太,她叫‘绿帽侠’,你看着吧,这一次,她一定又得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缩回去忍住了。’
‘要我说忍住也是应该的,她年纪大了,就算有点姿色也比不上小姑娘,当初和家里闹翻了,被顾家赶出去了,现在对傅家的生意也没什么帮助了,可不就碍人家眼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