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宣告了这场情感里最终的获胜者。
那一刻,
谢江野看着我的眼神冷得像冰,
我被他一把推到了墙上,
后背是火辣辣的疼,
但那个曾经把我放心尖尖上的人,
头也没回的冲到了纪繁星身边,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
手足无措的嘶吼着跪倒,
像个痛失挚爱的疯子。
好在楼层不高,
纪繁星只摔断了腿,
可谢江野没打算放过我,
在广播室公布合照是拿他俩的ai换脸,
情书是我仿照他字迹写的,
一切都是我用科技捏造的结果,

他就这样轻易的否认了我们的全部,
只为了保护纪繁星。
从那一天起,
异样的打量如影随形,
或高或低的议论撞得心口发疼,
我状态差到极点被迫休学,
成了个别人口中爱而不得后,
又试图造谣逼死自己同学的精神病。
豆大的雨被风斜刮着砸上脸颊,
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抬手揉了揉不自觉泛红的眼眶,
那些还未说出口的道别被不速之客打断,
我握着伞柄的指尖攥的有些发白。
“姜禾,那件事,我很抱歉……”
我顿了顿,没应声也没回头,
只把墓前那捧多余的花束丢进了泥里。
谢江野眼光灼灼的盯着我,
神情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歉疚,
那双自然搭上肩膀的手让我不适的皱起了眉。
我把他的手重重拍落,
不顾人难看的脸色后退了半步,
口吻冷淡又疏离。
“谢医生,我们不熟。”
从我摘下重症呼吸机,
重新用双腿站起来的那天起,
早该断裂的红线就已经进了垃圾桶。
“不熟?姜禾,你把我,把我们的那些年当什么?”
“失忆是假的,对不对?你来扫墓了。”
谢江野惨白着面色踌躇靠近,
素来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着装变得不修边幅,
泥泞糊了整脸,发丝一缕缕贴在额角,
狼狈的不像那个被豪门谢家认祖归宗的医学天才。
我有些想笑,
也确实笑出声来,
重新拉开距离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
刻意模仿了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的腔调。
“诊断书是你亲手开的,谢医生忘了?”
“我是创伤应激解离性失忆。”
我的话就像死神敲响的丧钟,
让谢江野满含期盼眼睛立马灰败了下去,
他木讷的僵在原地,
总是挺直的脊背佝偻弯曲,
那双看谁都情深的眼睛开始止不住落泪,
可怜的像个流离失所的丧家犬。
不知道这些迟来的情愫,
装模作样的悔恨,
自我感动的爱意有谁会在乎,
或许只有他自己。
我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只平静的对着土堆最后一拜,
步履坚定转身下山。
其实谢江野的判断是对的,
我确实患有创伤后应激情感解离,
但我的失忆是装的。
休学之后我过得浑浑噩噩,
整日整日的把自己锁在房间,
睁眼闭眼都是那些言辞锋利的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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