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之被她哄得找不着北，大手一挥，直接拍板。
“好！既然南乔也同意，那就按苏曼说的办！”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竟然多了一丝赞赏，大概是觉得我终于学会了“懂事”。
“南乔，这次春拍的主持工作，就交给苏曼来历练吧。”
“你是首席，就在幕后帮她把把关，别让她太累了。”
要是放在以前，听到这种夺权的话，我早就气得浑身发抖了。
毕竟这个首席拍卖师的位置，是我拿着无数资格证，一场场拍出来的。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甚至想给顾廷之鼓掌。
“没问题，顾总。”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笑意未达眼底。
“苏经理年轻有为，确实该给新人多一点展示的机会。”
“这次春拍所有的流程定策甚至最终定价，我都全权放手。”
“只希望苏经理，能给我们顾氏拍卖行，带来一个‘大惊喜’。”
顾廷之似乎对我这么好说话感到意外，但很快就被苏曼的撒娇声淹没了。
“谢谢沈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一定不会让顾总失望的！”
苏曼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我看着她那副蠢样，心里默默倒数着顾氏灭亡的时间。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亲手递给你这把刀。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传来苏曼的欢呼声和顾廷之的调笑声。
同事们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不解。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顾廷之，苏曼，希望到时候这泼天的富贵，你们能接得住。
茶水间里，咖啡机的轰鸣声掩盖不了外面的窃窃私语。
我端着一杯温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蝼蚁般的车流。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沈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白水呀？”
苏曼手里端着一杯刚做好的手作咖啡，故作优雅地走到我身边。
“顾总说了，这次春拍要是成功了，就给我升副总呢。”
她吹了吹咖啡上的拉花，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挑衅。
“到时候，沈姐姐你这个首席，恐怕就要给我让位咯。”
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苏曼，首席这个位置，可不是靠撒娇就能坐稳的。”
“不仅要懂鉴宝，懂心理，还要懂法律，懂规矩。”
苏曼不屑地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哎呀，沈姐姐你就是太老土了，现在是流量时代！”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只要能赚钱，谁管那么多条条框框？”
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展示着顾廷之刚给她买的项链。
“而且顾总说了，他就喜欢我这股冲劲，不像某些人，死气沉沉的。”
茶水间门口路过几个实习生，听到这话都尴尬地低下了头。
苏曼却毫不在意，甚至故意提高了音量。
“听说沈姐姐以前为了考证，熬夜熬得都内分泌失调了？”
“真是可怜啊，努力了半辈子，还不是要听我这个新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