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很快传来陈哲和周薇的对话。
“阿哲，她今天到底发什么神经，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还有她不是不能生吗，怎么又突然说要为孩子准备学区房？”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陈哲连连否认。
“你别胡思乱想了，她就是找个由头要钱罢了，她就是能生了又能怎样？”
“我结扎可是你陪着去的，这总不会假吧？”
“我说过这辈子只会有小宝这一个孩子，就决不会再跟她生，放心吧。”
我犹如遭到万吨暴击。
扯掉耳机后瘫倒在床上。
当初婚检时我查出囊肿难孕。
即便怀上也会有危险。
陈哲当即便表示不要孩子。
不久后便把结扎术后的无精报告递到我面前。
那时我感动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死心塌地认定了他。
可原来他结扎压根不是心疼我。
人家也没有绝后的担忧。
一切都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晚过后，我看到陈哲便生理性反胃。
他一如既往各种赔笑脸哄我。
嘴里是劝我别为了要孩子冒风险的关心。
实则句句是在抹消我买房的理由。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只能敷衍了事。
眨眼便到了回家的日子。
这天他早早便出门给我买了早餐。
“老婆，我特意给你买了豆浆油条。”
“还有这些包子，比绿皮车上又贵又难吃的盒饭强多了，你记得带上。”
话音刚落，他看到了床边的小登机箱。
立刻皱起眉头。
“老婆，你行李怎么这么少？”
“往年你给妈和小妹准备礼品，那都是打包小包的，今年怎么……”
见我不接话，他竟自己找补道：
“也是，今年是站票，我又不在你身边，大包小包确实累赘。”
“没事，下车再买也一样。”
说完，他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块硬塞进我手里。
“老婆，这是我的年终奖，全给你了。”
“过年你该花花，千万别省。”
我差点笑出声。
这点钱怕是都不够给周薇买双新鞋。
但我还是揣进了兜里，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见我收了钱，他便心满意足拉着行李走了。
高铁上，我的座位就在他们斜后方的角落里。
能清楚地看到这一家三口。
那小胖子一上车便迫不及待打开早餐盒，取出精致的马卡龙就往嘴里塞。
我认得那是希尔顿的出品，一盒要好几百。
午餐更是离谱，预订的牛排配鹅肝。
陈哲一边吃着，一边给我发信息。
【老婆，包子记得吃，别饿着了。】
但最后的才是重点。
【下车后记得把礼品买了，也不用太讲究，给妈买点燕窝，给小妹买个口红就行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直接气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给了我两千美金。
也许是我迟迟没有回复。
他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
周薇把小胖子哄睡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人对视一眼后默契起身。
我紧随其后，在厕所门口停下了脚步。。
很快，里面便传来黏腻的声响。
“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了……这么饥渴……”
强忍着阵阵反胃录完污言秽语。
我径直走向正在巡查的乘警。
“乘警同志，我怀疑卫生间里有人在进行不法交易，你们快去看看吧！”
乘警闻言没有片刻耽搁。
确认里面的确有人在苟合便用力敲门。
“厕所里的乘客请马上开门。”
这番动静马上引来其他乘客侧目。
我则退到角落，默默举起手机录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