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老鼠的眼神,也愣住了,一只老鼠怎会有这般神情?
“我的亲娘嘞!这挨千刀的起床了!”老鼠突然反应过来,惊慌逃窜。
“又把我的面粉袋咬得稀烂,我非打死你不可!”何雨柱顺手抄起擀面棍扔了过去。

说实话,何雨柱这扔擀面棍的准头实在不怎么样,偏出去两三米远。
老鼠钻进洞里,立刻叫嚣起来:“来,来,来打你爷爷我!”
何雨柱知道自己拿这老鼠没办法,走过去捡起擀面棍。
随后,他将藏在枕头下的钱全部塞进裤子暗袋,他担心贾家那“盗圣”又来光顾。
以前,何雨柱还觉得棒梗兄妹挺可爱,可如今看清秦淮如的真面目后,便爱屋及乌,觉得棒梗兄妹可恶至极。
他们手脚不干净,还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何雨柱帮了他们家那么多,可他们家孩子却一直“傻柱傻柱”地叫。
秦淮如也不当回事,因为她觉得何雨柱好欺负,无需尊重。
想到这些,何雨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犯傻!”
那老鼠正探出脑袋张望,恰巧撞见何雨柱狠扇自己耳光:“我的天,这是疯了吗?对自己下手这么重!真是个狠角色!我以后得躲远点,别被这狠人算计了!”
何雨柱又捕捉到了老鼠的心声,瞥了老鼠一眼:“早晚得用老鼠药毒死你!”
老鼠吓得赶紧缩回脑袋:“怎么回事?他好像能听见我心里的想法。
不会吧?”
老鼠满心困惑,这事儿也太离奇了。
何雨柱没理会那只呆立的老鼠。
他拿起搪瓷杯,在牙刷上挤了点牙膏,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便去院子里洗漱。
秦淮如一大早就开始洗衣服。
家里三个调皮蛋,一天至少得换一身衣服。
贾张氏懒得出奇,除了吃,啥活都不干,家务全等着秦淮如回来做。
何雨柱一出来,秦淮如立刻笑脸相迎。
“傻柱,今天起得挺早。”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在龙头上接了杯水,走到远处漱口。
“这傻子,看来真对我有意见了。
不就是吃了你一袋白面嘛,还有点儿花生米。
这么小气,哪像个男人。
等着瞧,你以后要是能找到对象,我秦淮如跟你姓!”
何雨柱听到这话,忍不住朝秦淮如看去,正撞见她那阴毒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激灵,这女人太可怕了。
秦淮如赶紧收起眼神,又露出笑脸:“傻柱,棒梗拿了你的白面和花生米,真不好意思。
等姐手头宽裕了,一定还你。”
何雨柱越发觉得秦淮如的笑容虚伪,同时也觉得这女人可恨至极!
他匆匆漱完口,随便洗了把脸,毛巾都没湿透,擦干就往家跑。
以后得离这女人远远的!
何雨柱洗漱完,便往轧钢厂赶去。
平时他上班可没这么积极,都是踩着点到。
但今天却去得格外早。
“傻柱,去上班?”三大爷闫埠贵出来跟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三大爷,你这是去学校上班了?”何雨柱问道。
“没错,今天我管早课,得早点去开门。”闫埠贵说道。
“傻柱早晚得被秦寡妇榨得干干净净!”这才是闫埠贵心底的真实想法。
何雨柱听见了,暗自思量:“这些老狐狸,早就看得透彻。
就我自己犯傻!”
他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又怕闫埠贵瞧见,以为他发神经。
何雨柱出门后,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
“奇怪,傻柱今儿这么早就去上班了?”易中海嘀咕。
“傻柱不对劲。
谁在背后捣鬼?闫埠贵?不会,他没好处不会干。
刘海忠也不可能,傻柱一直跟他不对付,他正想看傻柱笑话呢。
其他人更没可能。”易中海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何雨柱一路匆匆忙忙,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声音。
路边流浪狗:谁给我根骨头吃!
墙头花猫:就是这混蛋,上次拿石头扔我,幸亏猫爷跑得快。
何雨柱看了花猫一眼,上次去那家干私活办寿宴,花猫来偷食,他拿石头赶走了。
没想到这猫还挺记仇。
疯了,都疯了!
我不会是疯了吧?怎么连动物的心声都能听见?
何雨柱心里慌得很,感觉自己怕是撞邪了。
何雨柱心慌意乱,进厨房时跟人撞了个满怀,慌乱中推开人,摸到一片柔软。
“哎哟!傻柱,你眼瞎啦?差点把老娘摔死。”刘岚一屁股坐地上。
“这傻柱,故意的吧?摸老娘一把!狗日的,老娘今天亏大了!”
何雨柱看了坐地上的刘岚一眼:“你才眼瞎,故意往我怀里撞。
不带这样的,我一个黄花大小伙,你也下得去手。”
一旁陈师傅哈哈大笑:“傻柱,那是刘岚照顾你,怕你不懂风情,手把手教你呢!”
刘岚爬起来,揉揉摔疼的屁股:“就你这傻样,谁稀罕?”
何雨柱已转正,厨艺颇佳,能独立掌勺。
不过在食堂里,他仅是个普通大锅菜师傅,厂领导的小灶还排不上他。
杨厂长来到厨房,问陈师傅:“陈师傅,你会做川菜不?”陈师傅负责厂里招待餐。
陈师傅面露难色:“川菜我不太行,我是鲁南人,鲁菜拿手,川菜怕出丑。”
“食堂里谁会?”杨厂长又问。
“小何会。
可水平咋样,我不敢打包票。
不过何大清何师傅的手艺,杨厂长你是清楚的。
小何是何师傅大儿子,得了何师傅真传。
何师傅擅长谭家菜和川菜,还让小何跟川菜大师学过,得了真传。
要说食堂里懂川菜的,可能就小何。”陈师傅怕出丑,便推荐了何雨柱。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没吭声。
众人表里不一,让他大开眼界,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太幼稚,常被他人言语忽悠。
没想到心里那套才更精彩。
杨厂长明知陈师傅不敢担责,嫌他没担当,却未说破。
陈师傅也明白杨厂长想让他为领导做川菜,他并非完全不懂川菜,只是不想冒险,才把这差事交给何雨柱。
给领导做事,多做易错,少做少错,领导不会因多做一顿招待餐多给工资,也不会因少做一次扣工资。
对陈师傅这种等着退休的老员工而言,遇事能躲则躲。
“小何,咋样?招待餐敢不敢做?”杨厂长看向何雨柱。
“哟,年纪小了点,不知手艺如何?”
何雨柱笑了笑:“有啥不敢做的?师父让我出师,就说明我手艺过关。
我爹教了我谭家菜,我师父教了我川菜,都出师了。”
何雨柱的谭家菜和川菜都是名师传授,有真功夫,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慌。
“你既然胸有成竹,今日午后便为几位厂领导烹制几道川菜。
若你厨艺精湛,明日的招待宴便由你掌勺。
此宴若得好评,我定为你加薪!”杨厂长言道。
“瞧这小子模样,厨艺应当不俗。
那就让他一试,若明日能让领导满意,加薪又有何不可?”
杨厂长离去后,刘岚对何雨柱道:“傻柱,你胆子真不小,在厂长面前也敢夸下海口,就不怕搞砸了招待宴,被杨厂长责罚?”
“我自有分寸。”何雨柱毫无惧色,对于厨艺,他确实信心满满。
何雨柱对刘岚顿生好感。
食堂里的同事,表面恭维,实则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唯有刘岚,虽未说好话,却也未存坏心,倒是表里如一。
许大茂昨日暗算何雨柱未果,一直担心何雨柱报复,惶惶不可终日,却见何雨柱毫无动静。
“看来傻柱是被黑狗他们打怕了。
以后看他还敢不敢惹我,再惹我,就叫黑狗他们再揍他一顿。”
许大茂的母亲曾在轧钢厂的前资本家老板、现公私合营的私方董事娄董事家做保姆。
她托关系让许大茂参加了放映员培训,学得一门放电影的技艺。
许大茂头脑灵活,又比何雨柱多读几年书,文化程度稍高,口才也不错,放电影也摸出了一些门道。
那时放电影,因是无声片,放映员还需向观众解说剧情。
“许大茂,今晚领导想看电影,你留下放映。
晚上跟去一食堂用餐。”宣传科罗科长走进来说道。
许大茂得意至极:我许大茂要飞黄腾达了,又能与厂领导共餐了。
傻柱算什么东西!臭厨子!还敢跟我斗!
许大茂这人藏不住事,如此得意之事,不向傻柱炫耀一番,怎能抒发心中快意?
于是,许大茂借故溜出,一路小跑,直奔一食堂。
此时正是食堂最忙之时,何雨柱正挥汗如雨,切菜之声咚咚作响。
许大茂见状,心中窃喜:这傻柱,累得像条狗!
何雨柱如今听旁人心声,比听其言语还要清晰几分。
厨房里喧闹嘈杂,听人说话总有干扰,可心声却直接在脑海忠回响,毫无杂音,听得明明白白。
刚捕捉到许大茂的心声,何雨柱便知那家伙来了。
“孙子!你来得正好!爷爷正打算找你呢!”何雨柱拎起菜刀,径直朝许大茂走去。
许大茂见状,慌了神,转身就想跑。
“傻柱!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今晚我要和厂领导吃饭。
你要是敢动我,我定跟厂领导告状!而且,你要是把我打伤了,我放不了电影,领导不会饶过你!”
何雨柱大步上前,抬腿一脚,精准踢中许大茂的要害。
许大茂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双腿夹紧,双手死死捂住要害,叫声尖锐如海豚音。
一旁的刘岚看得目瞪口呆:傻柱这脚可真够狠的,莫不是想让许大茂断子绝孙?许大茂这孙子也是自找的,大老远跑来,难道就是来挨踢的?
何雨柱走到许大茂跟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脸:“孙子,昨天喊人在路上埋伏我,今天还敢来厨房。
你以为我不敢收拾你?我是没顾得上你!你让黑狗他们等着,我迟早收拾他们!”
许大茂一脸茫然,何雨柱何时认识黑狗那伙人了?他不知正是自己的心声泄露了秘密。
“傻柱,你神经病!你被人埋伏关我屁事!”许大茂当然不肯承认,也不敢承认。
“你狗日的花十块钱请人埋伏我,倒是大方!这事没完,我慢慢跟你算!”何雨柱又重重地抽了许大茂两巴掌。
“傻柱!这事我跟你没完!”许大茂撂下狠话,赶紧跑了。
论打架,他远不是何雨柱的对手。
一食堂的人不再觉得何雨柱那一脚踢得狠,反而觉得许大茂活该。
“小何,这是今晚要用的菜。
这顿饭你可得办好。
杨厂长他们等着你的好消息呢。”食堂主任李主任送来晚上要用的食材。
“这小子手艺靠不靠谱。
老陈那家伙太狡猾,不然,我哪用这么担心?”李主任心里暗想。
轧钢厂食堂里,厨师们多擅长大锅菜,能把饭菜煮熟便算合格,鲜少有人能做好小锅菜。
陈师傅身为食堂厨师班长,厨艺尚可,日常的招待餐都由他负责。
然而,他即将退休,对提拔已无指望,做招待餐的热情也就不高。
李主任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下厨,可他并非厨师出身,对厨艺一窍不通,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