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贾家人有意思,要不着就改抢了?棒梗,你给老子滚远点,再踢我家门,老子削你!”何雨柱火冒三丈。
“傻柱,你给我开门!再不开,我砸你家玻璃!”棒梗转身去找石头了。
何雨柱脸色阴沉如铁,猛地推开了门。
“来,砸我家玻璃,看我不活剥了你!”
棒梗在墙角捡了块砖头,气势汹汹地走来。
“贾家的!你们家孩子要是没人教,那我今天就替你们好好管教!”何雨柱朝着贾家方向吼道。
棒梗竟直接将砖头扔向何雨柱:“傻柱!你活腻了!”
何雨柱侧身一闪,砖头砸在墙上,碎成数块。
“我帮你们贾家,倒帮出仇来了!小子,今天我让你知道怎么做人!”何雨柱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棒梗。
棒梗张嘴欲咬,被何雨柱一巴掌扇得愣住。
棒梗懵了,没想到何雨柱真敢动手。
何雨柱将棒梗按在地上,膝盖压住他,朝贾家怒吼:“贾东旭走了,我一直在帮你们!我一个月工资一二十块,每月被你们借走五到十块。
我和妹妹省吃俭用,带回来的剩菜剩饭都给了你们家。
难道都白给了?就算是喂狗,狗也该摇摇尾巴吧!你们贾家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傻柱!我要杀了你!”棒梗回过神,拼命挣扎,眼中满是仇恨。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但贾家人始终未露面,显然是想坐实何雨柱打小孩的事实,好继续道德绑架,让贾家继续吸血。
何雨柱怒火中烧,又给了棒梗一巴掌。
“还敢跟我瞪眼?再瞪,信不信我把你牙全敲了!”何雨柱连扇几巴掌,打得棒梗头晕目眩。
“从今往后,我再帮你们贾家一次,我何雨柱就是猪!各位大爷,我知道你们躲在门后看着呢!从今往后,你们爱怎样怎样,别逼我帮贾家。
我一个大小伙子,你们逼我去帮寡妇,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这种事情,以后别再跟我说。
不然,别怪我犯浑!今天这小崽子来我家闹事,贾家没人管,这人我打了!要去派出所还是街道,我随你们!”何雨柱又狠狠抽了棒梗两巴掌,棒梗真的怕了。
棒梗呜呜地哭了起来。
“傻柱,你欺负小孩!你不是人!”
棒梗的哭声一响,秦淮如和贾张氏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我的乖孙!傻柱,你凭什么对我孙子动手?你个大人打孩子,还有没有王法了?这院子里就没个能管事的了?傻柱二十来岁的人,竟对小孩下手!管事的大爷们,你们到底管不管?何雨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要是不管,我明天就去街道告状!”贾张氏在院子里撒起野来。
“贾张氏,你们家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要去派出所还是街道办,随你们贾家去。
今天这事,院子里的人都瞧见了。
我这些年帮了你们家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
结果帮出你们一家忘恩负义的,恩将仇报!我何雨柱今天把话撂这儿,从今往后,你们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走。
贾张氏立刻扑了上去,要是让何雨柱跑了,今晚这出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秦淮如也是个会演的,过来后一句话不说,也不阻止贾张氏,只顾着棒梗,一个劲儿地哭。
何雨柱今天下手不轻,棒梗两边脸都被打肿了,肿得像猪脸。
“傻柱!你敢这么打棒梗,今天不让你付出代价,我就不叫秦淮如!”
秦淮如没想到,何雨柱竟把她心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何雨柱不屑地一笑,此刻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个毒妇的真面目。
贾张氏够狠的,伸手就朝何雨柱抓去,何雨柱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个转身,接着一脚踢在她屁股上,贾张氏摔了个狗啃泥,正好倒在秦淮如身边。
“贾张氏!你这老泼妇!再敢在老子面前撒泼,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你一顿!今天大家都看着呢,是你们一家先惹我的!动手也是你们先动的。
别以为你们家有老人小孩就可以不讲道理!”何雨柱冷冷地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吃了亏,哪肯罢休,爬起来又朝何雨柱冲去。
何雨柱再次躲开贾张氏的攻击,又是一脚将她踢翻,这次下手稍重,贾张氏在地上滚了几圈。
贾张氏立刻嚎叫起来:“杀人了!傻柱杀人了!欺负人啦!欺负我们家没男人啦!”
三个大爷皆藏于屋内,无一人现身。
三大爷因何雨柱未与其分享饭盒,便有意看何雨柱的笑话。
二大爷素来与何雨柱不和,亦盼着何雨柱遭殃。
一大爷则因何雨柱未听从其吩咐,便想借机将贾家这个负担彻底甩给何雨柱。
秦淮如十分狡黠:“傻柱你如此有能耐,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干脆今日把我们全家打死!我倒要瞧瞧你何雨柱有多大能耐!”
“秦淮如,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
贾东旭死后,我这两年至少借给你家一两百块了吧?还不算你家从我家拿的粮食,以及我带回家的饭盒。
我快到结婚年纪了,要存钱处对象,将来还得给雨水攒嫁妆。
我不想再帮你们贾家了,也帮不动了。
可我没想到,这几年竟帮了你们这帮白眼狼!”何雨柱怒道。
秦淮如并非善茬。
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何雨柱:“傻柱,有些事我本不想当着大家的面说。
东旭死后,你确实帮了我们家不少。
但你是何心思,相信院子里的人都能猜到。
我有时候也很纠结,家里这么困难,你提的那些要求,我要是答应了,你就会一直帮下去。
可我做不到!我秦淮如宁可饿死穷死,也不会做那下贱之事!”
何雨柱本打算进屋关门,不再理会这一家,没想到秦淮如竟使出狠招。
“傻柱傻柱,你跟我斗,还嫩了点。
这下你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哼,你这辈子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何雨柱转身看向秦淮如:“秦淮如,为让你们贾家吸我的血,连脸都不要了,是吧?秦淮如,你把话说清楚,我何雨柱怎么你了?我何雨柱行事坦坦荡荡,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每次你来我家借东西,我向来都敞着门。
给你们家送东西,也从不挑半夜。
不像有些人,专在半夜给寡妇送棒棒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半夜幽会!”
秦淮如有些慌乱,这种隐秘之事,何雨柱怎会知晓?她还以为何雨柱撞破了她和某人的奸情。
“何雨柱,你把话说清楚,别含血喷人!”
何雨柱将秦淮如那一瞬的慌乱尽收眼底,心中暗忖:这女人和一大爷之间,怕真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
“秦淮如,你慌个什么劲儿!我啥也没说,就说帮你们贾家,我帮得光明正大。
再说了,我何雨柱,轧钢厂正式工,还有手艺,工资迟早能涨上去,将来娶个黄花闺女还不是轻轻松松。
难不成我放着好好的黄花闺女不娶,去招惹一个带着婆婆和几个孩子的寡妇?我又不傻!”何雨柱一脸不屑。
秦淮如心里没底,不知何雨柱究竟知晓多少,生怕他将自己的丑事抖搂出来,哪还敢再言语。
贾张氏本就是个糊涂人,哪能听出这话里的深意,冲过去就扇了秦淮如几个耳光:“你个狐狸精,在外面勾三搭四,水性杨花!”
“住手!今晚这事闹得够大了!整个大院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傻柱,你越来越过分了,小孩你打,老人你也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大爷也怕何雨柱闹出大事来。
“一大爷,我想干什么,之前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我一个未婚小伙子,去帮扶寡妇一家,不合适吧?可你非要让我帮。
一大爷,你到底想干什么?贾家忘恩负义,大的抢我饭盒,小的砸我家玻璃,你说这理儿上哪儿讲去?”何雨柱面带微笑,不屑地看着一大爷。
一大爷心里有些发虚:“这事是我考虑不周。
以后大家再商量商量。
贾家确实困难,我也是出于好心。”
“考虑不周倒也罢了,就怕你藏着私心!这院里困难的又不止贾家一家,你作为一大爷,不能只对寡妇家上心。”何雨柱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完,何雨柱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根本不给一大爷解释的机会。
一大爷脸色一变:果然被这小子察觉了!不知他到底知道多少。
地窖里的事,他应该没瞧见吧?
秦淮如和一大爷对视一眼,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傻柱看样子是知道了。
以后不能再逼他了,不然他把这事捅出去,自己可就颜面尽失了。
更重要的是,一大爷要是倒了,就真没人帮贾家了。
“一大爷,这事儿可不能轻易揭过!傻柱先打了棒梗,接着又对我动手,摆明了欺负咱家没男人撑腰!你们几位大爷得好好管管,必须让傻柱赔钱!”贾张氏面目狰狞,那张肥脸扭曲变形,尽显凶狠。
一大爷易中海一脸嫌弃:“拉倒吧!赶紧带棒梗回家去!这院里的人眼睛不瞎、耳朵不聋。
你们一家为几个饭盒闹成这样,不吃那几个饭盒,也饿不着你们。
但要是把事儿做绝了,以后这院里谁还愿意帮你们家?”
听闻易中海的威胁,贾张氏不敢吭声了。
一大爷在这院里威望极高,说一不二,他若不帮贾家,贾家可就真要倒霉了。
贾家孤儿寡母能在院里立足,全靠一大爷背后撑腰,连二大爷一家都不敢轻易招惹。
若一大爷不再支持,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妈,咱们先回去。”秦淮如向贾张氏使了个眼色。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以为能瞧场大热闹,没想到秦淮如刚起了个头,就偃旗息鼓了。
闫埠贵脸上露出笑意,这人精明得很,看出了些门道,但他不会说破,想着日后能借此向易中海讨些好处。
二大爷刘海忠可没这脑子,完全没听懂:“还以为秦淮如要把傻柱干的坏事全抖搂出来呢,结果说一半就不说了。
都怪老易,跑出去那么快干啥?”
棒梗哭闹一阵后,在秦淮如怀里睡着了。
贾张氏虽不情愿,还是跟着秦淮如进了屋。
何雨柱关上门,继续吃饭,还特意倒了杯小酒。
就着肉菜喝着小酒,这日子才够味儿!
“撑死你!撑死你!”
何雨柱又听到了那只老鼠在心里碎碎念。
之前觉得这老鼠讨厌,现在看来,比贾家人可爱多了。
他从碗里夹了块肉,扔到老鼠洞口。
“你,别再咒我了,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
老鼠却不敢去吃,觉得何雨柱不是好人。
“不会是想把我引出去,然后使什么坏吧?”
何雨柱捕捉到老鼠的心声,不禁放声大笑。
“吃不吃随你,等外面野猫嗅到肉香,抢了你的美食,可别怪我没提醒。”
老鼠虽不解何雨柱之意,但面对眼前的肉,拼死也要尝上一口。
老鼠猛冲而出,一口咬住肉块,迅速钻回洞中,还不忘回头窥视何雨柱的动静。
何雨柱轻抿一口小酒,沉醉于那股热辣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