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厉鬼，这村里早绝户了。
她飘下来，离我三步远。
那张泡发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猎物”一点都不怕。
“你......看得见我？”
她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玻璃。
“显而易见。”
我把那套脏兮兮的嫁衣踢到一边，坐在床沿上。
“别废话，回答问题。”
女鬼瑟缩了一下。
明明她是鬼，我是人，可她竟然在怕我。
“村里......一共四十三户，一百零八个男人。”
“都有命案？”
女鬼点头，眼眶里流出两行血泪。
“只要是成年的，手上都不干净。”
“就连那些还没长大的男娃，也会拿着石头砸我们取乐。”
“他们......都不是人。”
我点了点头，眼神微冷。
“那确实该死。”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很杂乱，还伴随着推杯换盏的喧闹声。
“新娘子出来敬酒了！”
有人在外面怪叫。
女鬼吓得瞬间隐去了身形。
门锁被打开，几个老妇女走了进来。
她们满脸褶子，眼神却精明刻薄，手里端着托盘。
“哟，还没换衣服呢？”
领头的那个老太婆三角眼一吊，伸手就要来扒我的衣服。
“也是个贱骨头，非得挨顿打才知道好歹。”
我没反抗，任由她们七手八脚地给我套上那件腥臭的嫁衣。
黑色的恶念在她们身上缠绕，像是腐烂的藤蔓。
“这身段，确实是个好生养的。”
老太婆在我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我一哆嗦。
她满意地笑了，露出一口黑黄的牙床。
“把这碗汤喝了，以后就是咱们周家的人了。”
她端过一只黑漆漆的碗。
汤水浑浊，泛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我知道这是什么。
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刚来的烈性子。
喝了这碗汤，神智就糊涂了，任人摆布。
我接过碗，手有些“发抖”。
“婆婆......我怕......”
老太婆笑得更欢了，满脸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怕什么，喝了就不怕了，喝了......就快活了。”
我在她们期待的注视下，仰头，一饮而尽。
酒席摆在村口的打谷场上。
几十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大鱼大肉。
全村的男人都来了。
他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眼神却时不时往我身上瞟。
“极品！绝对的极品！”
哄笑声震天响。
我坐在周远身边，眼神呆滞，嘴角挂着一丝痴傻的笑。
药效“发作”了。
周远很满意我的状态。
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手不规矩地往上摸。
“媳妇儿，给大家伙跳个舞怎么样？”
“把衣服脱了跳，让大伙儿也开开眼！”
人群瞬间沸腾了。
口哨声叫好声拍桌子的声音响成一片。
“脱！脱！脱！”
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周远凑到我耳边，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听见了吗？大家都等着看呢。”
“乖，脱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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