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边关胜利归来,阿娘就告诉我,她给我订了一门亲事。
那人是国公府嫡子,面容俊朗,家训严苛,不许纳妾,更不准通房。
陛下得知后很是高兴,把他的御宅赐给我,还要亲自来观礼。
婚礼前一晚,我回府一趟。
却看到满院是白帷幕,喜字被换成哀字,龙凤蜡烛换成白烛。
就连我给陛下准备的龙椅都被换成了一口大棺材。
哪里是喜堂,分明是灵堂!
我以为是仇家作乱,正要撤掉,陆渐川的表妹走了进来,怒气冲冲推开我。
“谁让你动我的布置!”
我怒问:“我明天成婚的府邸,你给我布置成灵堂,你就不怕惹事?”
她不屑冷笑:“惹事?表哥说了,我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我倒要看谁敢拦着我。”
“你敢拆掉,小心我让你明天成不了婚。”
我怒极反笑,当场让人去喊陆渐川:
“告诉小公爷,我没有在灵堂成婚的癖好,让他赶紧把人带走。”
明天就是我的大婚,陛下可是说了要来观礼。
要是陛下跟皇后一进来,看到他的潜邸变成了灵堂,他的高位变成棺材。
就是陆家上下一百口人的脑袋落地,都不够赔罪的。
没一会儿,我的小丫鬟鼻青脸肿的回来。
她忍着哭腔说道:“小公爷说他没空,让您没事别打扰他。”
我强忍怒气,又让宫里的大太监去叫他。
可这次陆家直接关门放狗,把大太监吓得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跑回来了。
我安抚着公公,气极反笑。
这就是我娘亲口中,品貌端正的好对象?
身旁的乔薇薇冷笑一声。
“看到没?你去告状也没用,表哥根本懒得理你。”
“要不是你仗着恩情,强逼陆爷爷让表哥娶你,像你这种不知道穷乡僻壤来的野丫头,也配嫁给他?”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我——在边塞打仗十年晒得黝黑的脸颊,脸上道道被利剑划出的伤疤。她眼里的鄙夷快溢出来了。
“表哥早就跟我私定终身了,都怪你横插一脚坏了我们的姻缘!他让我来布置婚房,就是让我来撒气的。”
“你要是不想明天连婚礼都办不成,就老实点滚一边去。”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冷了下来。
“不管你跟陆渐川是什么关系,这个府邸是我的,我不需要你布置了。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否则我叫侍卫把你丢出去了。”
乔薇薇娇声一哼:“别听她的,继续给我布置!”
“她的府邸?她哪来的钱买得起皇宫边的三进三出大院子?这房子一看就是国公府的府邸!”
“我今天就是要把你喜堂变成灵堂,看谁敢管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在国家在外打仗十年,连见陛下都对我礼遇有加,我还从没见过这种撒泼耍横的疯女人。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吹哨叫侍卫来拿人。
乔薇薇杏眼圆睁,对着身后的人喊道:“给我放狗咬死这个丑八怪,让她跟我作对!”
话音刚落,两半人高的狗就猛地扑过来,将我按倒在地,张口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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