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家里失火,保姆的女儿慕安安冲进火场救了母亲,背上留下大片烧伤。从那天起,她成了我们全家的恩人。
救护车来了,慕安安被抬上担架,经过我身边时,她悄悄睁开眼,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后来,我被傅承砚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站在纯白的病房里。
“念念,你只是压力太大了。你在这里冷静一下,我会查清楚,等真相大白,就来接你回家。”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傅承砚,如果我说,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你信吗?”
他沉默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好好休息。”
他转身离开。
那扇厚重的铁门,“咔哒”一声,在我面前关上。
我在精神病院的第五天,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傅承砚,是慕安安。
她穿着名牌裙子,妆容精致,和我一身脏污的病号服,形成鲜明对比。
慕安安走到我面前,笑意盈盈。
“姐姐,我来看你了。”
她弯下腰,声音很轻,却像蛇一样黏腻。
“订婚宴好玩吗?”
我看着她,不说话。
她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残忍的快意。
“我承认,香槟塔是我自己撞的,血也是假的。”
“你猜,傅大哥为什么不信你?”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
“因为一个救过他母亲的恩人,一个推人下水的凶手,他当然选我。”
我依旧沉默,眼里的温度一寸寸冷下去。
我的反应让她觉得无趣,她站直身体,收敛了笑。
“姐姐,我最讨厌你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把老虎钳。
“傅承砚最爱你弹琴的这双手。”
她蹲下,死死捏住我的手腕。
“没了它,你还剩什么?”
我终于有了反应,猛地挣扎。
“慕安安,你敢!”
她笑了,笑得癫狂。
“你看,你终于怕了。”
咔嚓。
剧痛从小指传来,骨头碎了。
我发出一声惨叫,回荡在空旷的病房。
她没有停。
咔嚓。
无名指。
咔嚓。
中指。
我的右手,成了一滩烂肉。
血顺着指缝淌下,染红了纯白的地板。
慕安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脸上是病态的满足。
她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拧开。
刺鼻的气味扑来。
是硫酸。
“这样,你就和我一样,是个残废了。”
她笑着,将液体尽数泼向我的脸。
灼烧的剧痛吞噬了我。
我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在地上翻滚,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意识陷入黑暗前,我听见她轻快地说。
“姐姐,晚安。”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半张脸已经没了知觉。
护士每天来换药,眼神里是麻木的怜悯。
我试图求救,低声在护士边上呢喃:“她害我。救救我"
可她们只是拿走床单,换上新的,当什么也没听见。
一天,一个护工端着滚烫的汤进来。
她面无表情:“有人不想让你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