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她喜欢的男秘书。
这些年男人在她身边走了一茬又一茬。
那些叫我控制狂的姐妹又拉着她的手笑着说:
“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日子!”
客厅里,女人的声音大的有些过分了。
我原来不知陆庭风还是一个会示威会炫耀的男孩。
我塞上耳机,没说什么。
一切结束后,陆庭风带着口红印敲开了我的门。
“顾哥,我想……解释一下。”
“哦,不必。”
我要出门,他急忙拦住我:
“我以前的确也很讨厌她的!但是……”
他顿了顿。
我盯着他。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
“但是有一天我发现,我豁出半条命才能得到的,和她睡一觉就好了。
“而那恰恰是你给不了我的。
“我是说过顶天立地,可身体也是我的资源,我凭什么不能用!”
说完他就看着我。
似乎在等我回答。
但我没有。
只是盯了他一会儿。
点了点头。
绕过他离开。
“顾哥!”
身后传来他的呼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才不肯和我多说!”
“多虑了。”
我语气平淡,无波无澜。
和第一次看见林夏因把男人领回家一样。
我平静转身。
把她给我做的小木雕劈成柴烧了。
然后在她做胃肠镜麻醉的时候,吩咐手下顺便把她输卵管也弄坏。
既然我拦不住人去改变。
那起码,我要守住一些不变的东西。
比如权力。
比如财富。
比如我儿子的遗产。
但林夏因这次却做得有些过分了。
她找到我,郑重其事:
“我想了想,你代理总裁的权力,交给庭风吧。”
我正在处理文件的手一顿。
“他?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我知道他缺经验,所以,你留在他身边指导,他有不会的你多教教他,有做的不好的,你在也不会出事。”
我合上文件夹。
现在有些明白。
陆庭风口中说的“豁出半条命”才能得到的是什么了。
确实,我手中这份权力,和林夏因睡一觉说不定真能得到。
但这个方式,陆庭风用可以。
我和林夏因老夫老妻,我用不奏效。
我手中的唯一的筹码,只有旧情。
于是我开始动用男人的眼泪。
毕竟很多小白脸都是这么打动她的。
但是又哭不出来。

于是我开始回忆十五岁那年,我被继母赶出家门,她为我撑的那把伞。
回忆母亲去世那天我抑郁病发,她照顾我梳洗更衣。
回忆继母不给我饭吃的夜晚,她把烫烫的烤红薯藏在胸前。
把皮肤烫的起泡,就为了让我吃一口热的。
我眼泪“吧嗒!”一下掉在桌上。
她一愣。
我迅速擦了下眼角:
“林夏因,你和我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执野?”
林夏因有些惊讶起身。
我更加频繁的擦眼角:
“我以为我们起码还有旧情,只要我不闹,我起码还能陪你到老。
“现在看来,我终究是高估我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