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沈穗度过漫长的创业期,媒体采访时,她却感谢了刚入职的奶狗助理。
我黯然神伤,默默退场。
谁知他们婚礼前夕,准新郎卷入了一场商业诈骗纠纷。
沈穗泪眼婆娑地求我帮他顶罪,说等我出来,就和我在一起。
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天真地以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一切都值得。
可入狱七年,她没来看过我一眼,退回了我98封信。
直到我惨死在狱中前,听到他们在说,“沈总三年抱俩,幸福美满。”
我才知道,我早就被放弃了。
再睁眼,我回到婚礼前夕。
女人苦苦哀求,“赵以,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好啊!”
这一次,让我来贡献一场精彩的婚礼。
……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下一秒手机就亮了。
我哆嗦着拿起来一看,是沈穗发来的微信:
【赵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老地方见。】
我盯着这条消息,突然笑出了声。
跟上辈子一字不差!
就是这条消息,把我骗去替她那个小白脸顶罪,最后死在牢里。
我冲进卫生间,凉水哗啦啦往脸上泼。
镜子里的我像个鬼。
眼睛通红,胡子拉碴,像七天没睡觉的赌徒。
只因一周前,我收到了沈穗的结婚请柬,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水龙头还在哗啦啦淌水。
恍惚间,我想起沈穗决定创业那年。
还没出社会的她,只是把一份还不成熟的策划书摊在我面前。
我就推掉了知名广告公司的高薪offer,陪着她窝在城郊毛坯房里。
为了省下房租,我们租的屋子没有窗户,白天也得开着昏黄的灯泡。
我每天只敢睡三四个小时,除了完成工作室的宣传工作,还得接私单维持生计。
最穷的时候,我把亡母留下的玉镯当了八百块。
换来的钱都变成了工作室的第一批样稿打印费。
客户刁难的深夜,她蜷在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我却不敢跟着崩溃,默默地收拾残局。
朋友总打趣我们是“创业夫妻档”,连房东阿姨都问我们什么时候发喜糖。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从来不是情侣。
她可以在我床上叫得整层楼都听见,却在公司走廊遇见时装作工作关系、泛泛之交。
她会把我的衬衫穿回家过夜,却在别人起哄时笑着说“别乱说,我们只是同事。”
直到那个小奶狗出现,我才知道——
原来她不是怕公开恋情影响事业,只是嫌我拿不出手。
那个我为她放弃光明前程、耗尽青春心血的姑娘,在公司上市之后,转头就戴上别人送的婚戒,对他说出“我愿意”。
这份意难平,让我一度不能正常生活。
每日灌烈酒,无法工作。
她却有意让那小奶狗渐渐取代我的位置。
似乎,我本就不该存在。
“还好,重生了……”
我对着镜子说,声音哑得吓人。
……
九点,我按约定去了咖啡厅。
沈穗还是坐在老位置。
看见我来了,她眼圈立马就红了。
“赵以……”她声音带着哭腔,“林嘉出事了……”
我在心里冷笑。
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副可怜样骗了,替她那个宝贝未婚夫蹲了大牢。
“慢慢说。”
我坐下,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心疼地拥住她。
没错,我们两个,的确是离不开彼此又不能相守的状态。
曾经我也选择成全,落寞退场。
是她用总裁的身份压着我,在公司压着我,在床上压着我,让我无可奈何。
不三不四的关系维系到一周前,已经喊停。
可当下,沈穗为了让我那个男人,还是没有边界感地抓住我的手。
摩挲的动作都带着暧昧。
“有人举报林嘉诈骗,可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警方说如果有人主动认罪……”
“你知道认罪意味着什么吗?”我打断她。
“三年……最多五年……”她眼泪说来就来,“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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