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打碎了周厌秘书的翡翠手镯,他便在婚礼上将我低价拍卖。
「赔?祝殷,你还当你是祝家的大小姐吗。现在你全身上下,连这幅残花败柳的身体,也一文不值。你就拿你自己来给昭昭的手镯抵债吧。」
「诸位,这位就是祝家曾经的大小姐,起拍价,一元。」
我被人低价拍走,周厌不以为意。
「她跟条狗似的,赶都赶不走。看着吧,过不了两天,她就要打电话求我接她回来。」
两天过去了,这回我没再和他打电话,周厌却主动要来接我。
可是他砸开吴家的大门时,却只接回我的尸体。
(一)
「和我结婚。但是我讨厌陌生人随便住在我的房子里,你必须睡在院子里。嫁妆我一分钱也不会给,婚纱和戒指都给昭昭。哪怕是这样,你也愿意嫁给我?」
「我愿意。」
这个答案,从十八岁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
周厌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祝殷,你可真下贱。看到老子有钱了,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是吧?」
他笑着笑着,眼底发红,丢了烟撕咬着我的唇瓣。
「你嫌我穷不肯嫁给我,我不怪你。可你为什么要让你爸把我妈从医院扔出去?为什么要害死我爸?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要让我家破人亡?」
身体像是被撕裂一样剧痛,我因为他的动作颤抖着,却没有反抗。
「对不起,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我可以去死。」
周厌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他咬上我的肩膀,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牙印。
他掐着我的脖子,声音浸满恨意,「想死?祝殷,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泪顺着脸颊划下,砸到周厌的手上。
他的手颤了一下,松开手,语气恢复平静厌恶。
「那现在还不滚出我的房间,院子里才是你的地方。别脏了我的地。」
从周厌房间里走出来,我就接到了心理医生的电话,她声音急切。
「谁准你现在出院的,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要是停止治疗,随时可能……」
我打断了她的话,有些高兴地告诉她。
「我要结婚了,周厌要娶我啦。」
电话那头一时沉默,我自顾自地继续说。
「从十八岁到现在,我一直在等他娶我,没想到我还能等到这一天。」
李娴终于开口,「你还是不告诉他吗?当年你明明逃了,只是没有逃掉。」
我笑了笑,「不啦,伤害已经造成,就让恨纯粹一点吧。我不回去了,最后的时间,我会好好赎罪。」
电话挂断,旁边传来一声嘲笑。
「你要结婚了?祝殷,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你不觉得可笑吗?住在院子里的滋味如何啊。」
宁昭昭张开五指,露出无名指耀眼的钻戒。
「周厌说,你配不上他的钻戒。结婚?你的钻戒,婚纱,甚至丈夫都是我的。」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她拿出一个翡翠手镯。
「这是周厌妈妈的遗物,只传给周家儿媳妇。」
我下意识扑上去看,又怔怔地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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