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绒成为地下拳手的第七年,丈夫买下了整个地下拳场。
“斯绒姐,周牧云先生把拳场买下来了,他说以后不许任何人给你排比赛了。”
程斯绒愣住了,手指忍不住握成了拳,半晌,才无力地松开手指。
她的儿子还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如果她不去打比赛挣血汗钱,儿子只有死路一条。
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程斯绒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
工作人员眼神中带着怜悯,“苏柯小姐说您打拳看起来太野蛮了,她不喜欢。周先生说以后不会再让你打拳了。”
心跳慢了一拍,程斯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知道了。”
程斯绒还没进家门,就听见了房内传来女人娇媚的喘息声。
她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如故地走了进去,脸上满是麻木。
这七年来,周牧云为了报复她,将女人带到家里来,毫不避讳她会听见,甚至在看见她后,周牧云会更加恶劣地让女人叫出声来,再慢慢欣赏程斯绒苍白的脸色。
只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事。
本来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但程斯绒发现,再次经历这种事情,心口依然会有些酸涩。
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直到房间内没有任何声息后,她才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周牧云,你出来,我们谈谈。”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才缓缓打开,周牧云裹着条浴巾,水滴顺着发丝滴下来。
他看向程斯绒的眼神里满是不耐,嘴角带着几分讥诮。
“怎么?外面的男人满足不了你了?这时候想起来我这个正牌丈夫了?”
说完,他上下打量着程斯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不过也是,你这副身材就是卖也不会有人要的。”
脸色越发苍白,程斯绒死死攥着手指,浑身都像被扒光了一样羞辱难堪。
手指颤抖,程斯绒缓缓抬头看向他,“为什么你连最后的活路都不留给我和小宝,他是你的孩子啊。”
儿子躺在医院里,每天的医药费高达上万,程斯绒为了救他,每天都没日没夜打拳。
可现在周牧云却将她们最后的活路都断了。
周牧云听到这话时眼神颤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眸子,“程斯绒,你到现在还敢骗我。你骗了我七年,到现在都不愿意说实话么!”
在男人的怒吼中,程斯绒心神一颤,缓缓闭上了眼。
那些她最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全部翻涌而来,疯狂撕扯她的大脑。
周牧云和程斯绒是彼此的初恋,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见了最好的彼此。
很快二人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但这一切都被那天打破了。
程斯绒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很快门就被推开。
周牧云和周家人站在门口一脸失望地望着她,苏柯满脸震惊,她双眼通红地看着程斯绒,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斯绒姐姐,你怎么能做对不起牧云哥哥的事呢!”
一句话,彻底给程斯绒定了罪。
看着周牧云失望的双眼,程斯绒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她明白了,周牧云不相信她。
解释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不相信你的人再怎么解释都不会相信你的。
程斯绒要离婚,周牧云不同意,只是将衣服包裹在她身上,一言不发地抱着她离开。
周牧云红着眼睛,“程斯绒,这辈子就是死,你也得和我死在一起。”
程斯绒怀孕了。
周牧云压抑多时的情绪彻底爆发,他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看向程斯绒,语气满是压抑和痛苦。
“你只要把他打掉,我就不追究,好不好?”
程斯绒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周牧云颓然地坐在了地上,眼里带上了恨意。
“程斯绒,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从那天起,周牧云彻底变了一个人,他开始亲近原本喜欢他的苏柯,将她带回家当着程斯绒的面上床。
在各种场合都会和苏柯一起羞辱她。
但只有程斯绒自己知道,她压根没有和那个男人发生关系。
那个房间有监控,她看到苏柯带着保镖将她和男人搬进了房间。
男人昏迷,压根没有醒来。
这个孩子是周牧云的。
可是无论程斯绒怎么告诉他,他都不再相信。
只是用那双不再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厌弃。
“程斯绒,别再说谎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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