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上次说的相亲对象,我决定回去看看。”
电话那头的季母闻言一喜,“太好了舒颜,你终于想清楚了。”
“不过,你真的能放下陆家那小子吗?”
季舒颜知道母亲的顾虑,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爱惨了陆时言。
季舒颜压制住心中的酸涩,“嗯,都放下了。”
“等做完最后三件事,我就回家了。”
一觉醒来,手机收到99+来信。
原因是陆时言将她的私密照挂在了外网拍卖,并配文:
【自用二手舔狗,啥都能做,一毛起售,包邮到家】
无数好事者纷纷截图转发,评论区里更是热闹非凡。
【我天,季舒颜身材也太好了吧,陆哥也真舍得。】
【你懂什么,陆哥这是在帮她,季舒颜今年都二十八了,再不快点找下家就没人要了!】
【不过就季舒颜那上赶着倒贴的模样,你说她能明白陆哥的良苦用心吗?】
底下污言秽语的话题不断,她的私信也涌现出大量问她“买不买”、“多少钱一晚”的留言。
但季舒颜只是平静地吩咐助理去解决,眼神无波无澜。
她把手轻轻放在胸口处,抚摸着手术遗留的伤疤。四周万籁俱寂,仿佛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随即,她起身下床,拿出一本记事本。
“第九十七次了。”
“还有三次,嘉言,我答应你的事就做完了。”
落地窗外闪烁着白亮的灯光,将季舒颜的思绪拉回手术成功的那个下午。
很少有人知道,季舒颜和陆时言的姐姐陆嘉言曾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陆父陆母离婚后,陆嘉言跟随母亲转学到季舒颜所在的城市。
那时,季舒颜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性格孤僻,是陆嘉言一直锲而不舍地开导她,两人由此成了好朋友。
但好景不长,在十八岁那年陆嘉言突然被诊断出不治之症。而她在死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心脏捐献给季舒颜。
直至生命最后一刻,陆嘉言也放心不下年幼的弟弟,继母待他很不好。季舒颜握着陆嘉言冰冷的手,承诺会为陆时言做100件事来报答。
父母担心陆嘉言的死是成为她心里的执念,表示可以换其他方式报恩,却不料季舒颜直接与家里断绝关系,一意孤行来到陆时言身边。
第一次,陆时言想看演唱会,她便排队一天一夜为他买观看最佳的位置。
第二次,继母拒绝支付陆时言的学费,她便将自己所以的积蓄拿出来,半工半读供他读书。
起初,她只是看在故友的面子上才格外照顾陆时言。但在日渐相处中,季舒颜却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他。
第三十二次,陆时言被困雪山,她不顾劝阻,硬是将比她高的少年背了出来,自己则发烧一个星期。
第六十九次,陆时言被合作方刁难,是她喝完了对方倒的一百杯酒才将合约拿下。
凭着这份合约,陆时言身价大增。
同时,所有人都知道小陆总身边有一个大他四岁,什么事都愿意做的舔狗追求者。
就连陆时言也这么觉得,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十年间他仗着她的偏爱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
而现如今季舒颜早已麻木。
陆时言伤害她的举动再不能撼动她半分,而她答应陆嘉言的承诺也快实现了。
想到这儿,季舒颜的心情好了不少。
突然,陆时言的专属提示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打开手机,是一张陆时言生病卧床的照片。
季舒颜没有犹豫立刻赶去。
刚打开大门,一只玻璃杯就擦着她的额角砸碎在地。
陆时言中气十足的声音中染上怒火,哪里还有生病的模样,“季舒颜,我们几个的账号是你让人封掉的吧?”
季舒颜平静地点了点头。
如果外网的消息传入国内被有心之人利用,陆氏的股市必然受到影响。
陆时言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样子问道:“你不生气吗?”
季舒颜没听懂他的话,摇了摇头。
反正消息已经封锁,痕迹也已经清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陆时言嘴角勾起,他周围的兄弟们见状也叫唤起来。
“还是陆哥牛逼!向哥取经,是怎么把季舒颜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说你是舔狗还真不假,说不定哪天就上位了呢。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众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陆时言心情颇好的指了指桌上的果盘。
果盘压得很实,三个大果下面堆满了十来个小芒。
“把这些芒果剥了吧。”
“就当是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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